会,但充其量只是为了好玩,让他在那坐个一上午,非能把他给郁闷死。
在场大臣没有开口的,似乎都在等别人开口,或者是找有份量的人出来打个样。
朱厚照道:“诸位卿家既然不说,那就先由我来说了。”
说着,一伸手,萧敬随即开始从怀里往外掏奏疏。
你们大臣没有想提的,但你们平时所提的都会以奏疏的方式呈报上来,我朱厚照既然作为太子出来听政,一点准备没有,那还不是被你们所笑话?
“我看过近来未经处置的朝中大臣,也经过张先生和萧公公等人的提点,得知如今最重要尚未决断之事,乃是辽东女真人的复叛,辽南等处接连发生女真人劫掠村庄之事,先前安顿女真人的策略似乎并不奏效,诸位卿家如何看?”
朱厚照笑盈盈的。
好像连所说的话,都是有人提前给他规划好的。
在场大臣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说之前没人出来奏事,是因为觉得这种奏事没什么必要,但从太子这个开场方式,他们意识到今天所谓的议政,很可能是要动真格的,除了皇帝不在之外,其实有身份决定事情的人都在。
尤其是张周。
如果张周跟朱厚照同时决定,连司礼监也没什么意见,那皇帝还不照准吗?
那有没有皇帝现场拍板,好像也没多大区别了。
瞬间文华殿内这场议政的级别,好像提高了几个档次。
刘健道:“女真人安置在辽东各处,名义是要分而治之,但因各处分散而无从详加管束,以至于内生变乱。女真族民与汉民之间本就有冲突,若于同处安顿,无论是斗殴盗抢等罪行增加,也容易造成地方理政之弊。臣请将女真人重新归置,安至于辽西、辽北等处,或可戍边,或可将其置于蛮荒之地。”
朱厚照点头道:“分散不好管理,要归置起来,更容易管束。是这意思吧?”
刘健拱手道:“是。”
“可是。”朱厚照道,“现在已生变乱,如果再将他们归置的话,那不等于又会形成女真人的村寨?他们又会结成部民,对地方的扰乱更甚。”
谢迁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刘阁老的意思,是将女真人送去戍边,把他们安置在靠近鞑靼人的土堡城塞等处,用边军兵马震慑,可令其安分守己。”
朱厚照道:“多谢谢卿家提醒,可本宫仍旧认为,这不是解决此事的良方。”
我去。
谢迁听了差点想打人。
你个毛头小子,从来没上过朝堂,也从来没处理过政务,说好是来旁听的,哪来这么多意见?还不是解决此事的良方?那你倒说说有什么良方?你怎么不上天呢?
朱厚照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心,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却是幽幽说道:“以我所知,女真人骁勇善战,如果给他们生存的土壤,继续让他们打猎、放牧,他们会跟他们的先祖一样,屡屡来造成对大明边疆的冲击,造成不小的边疆祸患。”
谢迁道:“羁縻之政,乃大明太祖皇帝所定,是为以夷制夷,若将其收编入汉土,是为对汉民利益的损害。”
朱厚照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将他们安置于更多的地方,不一定非要在辽东,可以在江南,也可以到西南,总之可以安顿的地方都可以让他们去,可以给他们土地耕种,还可以让他们经商,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性,不再以马背为生,不好吗?”
谢迁又有些生气,这次他先瞪了张周一眼。
好似在说,太子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是你提点他的吧?听听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朱厚照也随即把目光落到张周身上,问道:“张先生,你认为我的建议行不行?”
张周笑道:“殿下的提议有想法,但执行起来或有些麻烦,先不论各地是否有闲置的土地来安置女真人,就说如今辽东的形势,还是先要平定叛乱为先。把女真人给打服,再谈如何安置。”
谁说这小子有想法,就一定是旁人所提点的?
别看这小子年岁小,学也没上几天,而且贪玩好闹事,但这小子想法可真是挺多,有时候天马行空的不受约束。
张周也想说,你们这群人,请不要把眼前这个熊孩子,当成你们家未经事的同龄儿孙看待,光是这小子的格局,一般成年人都不及,你们跟他接触多了就会明白。
“嗯。”朱厚照点头,似乎同意张周的说法。
先剿平女真人的叛乱,再谈安置。
可一旁的谢迁听了却觉得不爽,插话道:“欸,蔡国公,事要定明确。若是没记错的话,于辽东各处抚女真部民的事,可是由你所提出来的,如今抚民出了乱子,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要等平叛之后再定,应该及早定下,免得事后又乱了章法。”
谢迁的话音落,周围几个人都不由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还是你谢于乔牙尖嘴利啊。
你就是在说,张秉宽他虽然打仗厉害,但其实在安邦治国上可能也就是个门外汉,不然为什么一个安置女真人的事情能做到如此一团糟呢?
所选的角度另类刁钻,算是“打蛇打七寸”。
张周笑道:“谢阁老言之有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