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北来的奏疏,从宫里送出来,让您先阅览的。”
郭昂是来给张周送西北战报的。
张周把郭昂引进戏楼内,便也只是进到戏楼的一楼,随即张周一摆手,戏台上的戏马上中止,很快一楼也只剩下寥寥数人。
张周接过奏疏,看过上面内容,是杨一清奏报有关追击鞑靼人的情况,距离黄河仍旧有一天的马程,杨一清直接分析鞑靼人是准备渡河继续在宁夏北部地区进行劫掠人畜,所以想拼命阻挡鞑靼人渡河北上。
“李公公因为有事,未能亲自到来,不过想让卑职在得悉您的意见之后,回去通禀,应该会禀告于陛下。”
郭昂说出他的来意。
其实就是李荣奉命来问张周的意见,又不能亲自到,让郭昂跑腿。
张周道:“这样也好,明日我就不用亲自入宫跑一趟了。”
郭昂听了也颇为汗颜。
别人都以能入朝参加朝议为荣,而张周却把这当成了极大的负担,争取各种逃避不去参加朝议,而皇帝居然也纵容,给人一种朝廷离了张周就不行,死赖着非让他当官的感觉。
“在我看来,宁夏巡抚的意见,很符合我的预期,这一战的重点在于阻隔鞑靼人北上,不让其渡河。但战事的关键,在于是否能将鞑靼人的野心给扼杀。”
张周说出看法。
郭昂听得一头雾水。
“公爷,卑职听得不是很明白,扼杀狄夷的野心,您是说……”一般人要是这么糊弄郭昂,郭昂肯定恼了。
不提具体方略,只提一个笼统的概念,说得还如此不切实际……你玩我呢?
张周道:“换我去,也难,谁让保国公未能及时赶到呢?我也未料到会是如此啊。”
知道杨一清想截断鞑靼人北上的路有点难,风险还有点高,如果事真不成,总要有背黑锅的人,这个人自然是朱晖,总不能让我张某人来背黑锅吧?
花马池和石沟城两战,是我策划出来的,你说莪计划不周详,没料到鞑靼人会北上渡河?
谁又能想到朱晖在战场上如此拉胯呢?
张周笑道:“鞑靼人经历两战的兵败,士气大降,且我早先已派人知会过宁夏地方,早让他们做准备,只要及时将沿河的船只焚毁,那鞑靼人渡河的条件将无法达成,即便他们强行渡河,只要宁夏本地兵马穷追不舍,那鞑靼人势必无法顺利渡河。”
“所以让陛下和李公公放心,这一战不会有大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