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过多。据说还曾一起到过江南?”
谢迁笑道:“是有这么回事,那陆完是张秉宽的人,本以为将他换下来,辽东应该做一番整理,结果掉头换了个跟他亲近的内官过去,这有讲究啊。”
李东阳则摇头道:“中官跟外臣之间,就算再联系,又能到如何的程度?张秉宽不怕言官参劾他?”
谢迁道:“陛下授意,就算参劾又如何?这几年,张秉宽遭受的非议就少了。”
正说着,外面有敲门声,却是有中书舍人给送进来两箱子的奏疏,由谢迁过去说明,让抬到了旁边。
“怎这么多?”谢迁好似抱怨一句。
李东阳拿起几份看过,道:“有从通政使司刚送来的,还有一些是留中的,陛下最近批复奏疏有些懈怠,尤其是在西北战端开启之后,关乎到江南、江赣、湖广等处民生的奏疏,陛下在批复上都有迟滞。司礼监如今好像也正在动荡中……”
刘健则盯着一些奏疏道:“陛下对最近言官的奏疏,好像连打开都未曾打开过。”
本来内阁拟定了票拟的参劾奏疏,本来是什么样子的,送回来还是什么样子。
谢迁道:“那这是何意?陛下要让我们重新拟定票拟?”
“等着吧。”李东阳道,“手头上把刚来的,先处置完毕,至于那些耽搁时日的,必会有上谕告知如何处置……等等,好像有关西北的……”
话说了一半。
刘健把大部分的奏疏基本上分门别类。
然后他跟李东阳一样发现了“问题”,那就是涉及到西北军政的奏疏,有很多既没有批复,也不在这批送回来的奏疏之中,甚至连最近的西北地方奏报,也并不在内阁亟待处置的奏疏之中。
“希望别是最不好的预想。”谢迁提了一句。
说话之间,还往文华殿的方向瞅了一眼。
那边正是“上听处”的位置,从上听处成立之后,内阁这三人就怕皇帝以上听处来分内阁的权,之前皇帝也曾提过要把军务大事交给上听处,但因上听处首席大臣张周并不常在上听处内,皇帝对其余上听处成员的信任度又不高,以至于上听处如今最多是有知情权。
部分大事会召见上听处成员问及意见,上听处暂无直接决断权。
现在皇帝差不多也到了要落实的时候。
……
……
研武堂内。
王琼这天拿到了张周给他的“教案”,由他带着朱凤、林庭?、刘瑾等人,去给在京研武堂成员开“战策”课。
这次的课堂是辩论课,所辩论的就一个议题,鞑靼人会不会“趁虚而入”,若是鞑靼人会来,从哪个方向发动攻势,以及应当如何做防备。
辩论课开始之前。
朱凤趁着旁的教官出去时,急忙过去问道:“王侍郎,是说鞑子要杀来了吗?”
王琼道:“只是推测,并不作数,否则也不会让军中上下探讨了。此等事本来也该放在朝堂上商议,但因是蔡国公提前有过推演,陛下在采纳意见方面,更倾向于听从蔡国公,所以此事才未入阙商讨。”
朱凤嘀咕道:“可张兄之前一句都没提过啊。”
王琼瞄了朱凤一眼,笑道:“知节,若是蔡国公跟你提,你愿意去领兵吗?”
朱凤汗颜。
现在连王琼都知道他是什么品性了,作为大明数得上号的军旅牛逼人物,现在只干着混吃等死的事,他自己都有点抬不起头。
“之前我跟蔡国公探讨过,他提到,鞑靼人若是想借机扰边,多还是从宁夏周边犯境,你曾在宁夏为总兵官,对那边比较熟悉,所以之后你对学员要有所引导。还有,这道题将作为明后两日新学员选拔考试之用。”王琼道。
朱凤问道:“是要张扬开吗?”
“嗯。”朱凤点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是做防备,谁又做得了鞑靼人肚子里的蛔虫?至于重点防备何处……也没人能说是蔡国公一意孤行吧?毕竟……这不是主动出击,而是被动揣摩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