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嘛,都没原则的。”
“嘿!”
几人都打量着朱厚照。
你小子,骂人的时候怎么连自己都骂的?
“我没说几位,几位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报诸位的,请你们相信我,那诗真是我写的。”朱厚照道。
“是,是。”
孙澈三人嘴上这么说。
但其实内心已经完全不信了。
最初他们相信,是因为那三首诗他们第一次看到的确是在朱厚照这里,流传出去也是他们流传的,谁知成名之后才开始有人说那诗是自己写的。
可如果真要去细品的话……你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写出三首当世无人匹敌的诗词,谁信呢?
那三首……纵观整个大明,开国这一百多年来,近乎是无人能及,大概只有于谦那首脍炙人口的《石灰吟》能与之媲美……居然全出自你手?
当然一般的学子说是自己写的,他们也不信。
吹啥牛逼呢?
一个个都是诗圣在世?
但要是程敏政说是他写的,世人就多少释然了,以程敏政这一生的经历,对于后进学子的提携,还有对于坚韧不拔品格的追求,以一生的阅历写出那三首诗,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说白了,连孙澈他们也是喜欢“趋炎附势”的,好像谁名气大,就能写出名作佳作一般。
……
……
朱厚照搬新家。
虽然朱厚照不让胡峰他们过去住,但几人还是想过去混个脸熟,至少能轻车熟路找到朱厚照的住所,保证朱厚照仍旧是自己在南京城的长期饭票。
几人乘坐马车到了朱厚照的新宅,等下了宅子,已有刘贵带着人在等候。
他们腰间没有别武器,不过宅院之内其实已有锦衣卫入驻。
本来朱厚照是不会同意让锦衣卫贴身保护自己的……也是因为他玩累了,想恢复一下皇宫里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才愿意搬过来。
“这宅子不错啊。”
胡峰几人下来之后,才发现这宅院的规格,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公子。”刘贵上前施礼。
朱厚照道:“脸熟,我见过你。”
刘贵道:“小的刘贵。”
“嘿嘿,好,会办事,以后我记住你了。”朱厚照笑着。
刘贵是知道朱厚照身份的,一听差点跪下来给朱厚照磕头,但好歹他现在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怎么说也跟着王守仁打过威宁海之战,跟着唐寅在朝鲜国度汉阳城完成政变,腥风血雨都经历过,这会心理素质也提高了很多。
“公子请。”刘贵在前引路。
孙澈拉了朱厚照一把,问道:“朱兄弟,这位是?”
朱厚照道:“我先生家的人,给我安排住所的。”
孙澈惊讶道:“令师果然不是一般人,这宅子一看就是显贵之家的,他到底是何身份?不知在什么府衙高就?”
“算了,不提。”朱厚照讳莫如深。
几人进到院子里,本来还有锦衣卫准备上前保护,但见有外人在场,他们也都识趣退到后院去了。
“看看什么风,把我这位弟子,给卦来了?”
张周的声音从正堂传来。
在正堂,还有同样一身便装的程敏政、吴雄。
二人都是在等太子驾临的。
程敏政一看到朱厚照,也是吸口凉气,至于吴雄没见过太子,但之前就得到张周的授意,也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人了。
“你……你……”
胡峰打量着张周和吴雄,这两人他眼熟,正是把他从江宁县县衙捞出来的那两位。
朱厚照走过去,恭敬行礼道:“学生见过先生。”
吴雄和程敏政也没想到,朱厚照居然对张周如此彬彬有礼……口中称呼先生,而不是称呼官名之类的,那感觉……就好像张周是太子的启蒙恩师一般。
本来吴雄还觉得张周不过是靠奇淫技巧上位,看到太子这般恭敬,他知道就算被人误会是张周的党羽,好像也值得了。
这条贼船……值得上。
张周引介道:“程先生,吴先生。”
“见过两位先生。”朱厚照也很客气对二人施礼。
程敏政这边还好说,吴雄这边则手足无措,即便张周嘱咐过不能人前泄露太子的身份以免令太子陷入危险,但他双膝还是有些酸软。
“见过几位。”孙澈代表几人给张周等人施礼。
张周则笑望着胡峰道:“又见面了?”
胡峰道:“原来阁下乃是朱公子的恩师,难怪会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孙澈好奇道:“你说有人相助,原来是……”
“都是小事。”张周道,“小徒从京师而来,一路上受你们的诸多照顾,你们到了南京之后,我尽一点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多谢。”胡峰也不知张周到底是什么功名。
他本身有生员的功名,倒也不会随便自贬身价自称“学生”。
但感激之情还是有的。
张周道:“几位,小徒前来,我带了几位先生一同考校他,不知诸位可否……行个方便呢?”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