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
显然朝鲜这边,也给了徐经不少的馈赠,只是没有在明面上,但徐经只要回到大明,必然有各种钱财会流入其口袋。
唐寅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朴元宗和柳子光等人,先前也跟他提过会通过一些不动神色的方式,对他行贿赂之事。
唐寅道:“衡父,来朝鲜之前,我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番作为,当然我们做的事,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没真正落到自己身上。你我回到大明之后,朝廷如何定义我们在朝鲜的作为,两说。”
“明白……”
徐经脸色稍微暗淡。
帮儒家体系的王国臣子,完成造反,废黜其国主,换个新的上去。
就算皇帝和张周认可这种行为,在传统儒家官员眼中,唐寅和徐经也会是助纣为虐的乱臣贼子。
今天你们敢在朝鲜玩这套,以后谁知道你们在大明是否也会来这么一出?谁还敢器重你们?
就好像贰臣到哪也不会有好下场一个道理。
“所以你我更应该恪守原则,乱伸手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这双手收不回来了。”唐寅道。
“嗯。”徐经点头,面色都略显惭愧了。
唐寅道:“最近朴元宗要帮莱国公,于朝鲜境内找个女子,年岁不会大,或许是在襁褓,也可能都没出生,也可能只是女童,有关印证契合的因素,都已列下来,你去帮忙监督找寻一下。”
“女童?”徐经不解。
张周大老远,居然让唐寅和朝鲜人在境内找个女娃子?这是何用意?
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张周想以此做个什么法,把朝鲜国运给压住之类的。
唐寅把张周写来的书函递过去道:“誊录下来,好好找,走之前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吧?你将来的前途系在谁人身上,应该有数。”
“明白,明白。”徐经听出这话的意思。
我唐某人现在已经逐渐牛逼了,也给莱国公办成事了,以后不需要再当小人物了。
或者说,我心态上已经起飞。
至于你徐经,出身比我差,还因为鬻题案是戴罪之身,哪怕干了点辛苦活,但以后要出头也比进士难了很多。
如果你还想飞黄腾达被世人铭记,你就最好知道给谁办事更有效。
给我?给王伯安?给朱知节?都不如在张周面前好好装孙子!
……
……
景福宫,勤政殿内。
晋城大君在慈顺大妃的带领之下,出现于臣子面前,旁边还有唐寅旁观。
“参见君上。”众臣子下跪行礼,连唐寅都起身。
但此时的李怿,仍旧不是朝鲜国主。
唐寅道:“晋城大君出自先王嫡出,理应继承王位,但因宵小篡权乱政,国乱已久。如今拨乱反正,晋城大君之王位应当提请大明陛下恩许,之后尔将随我一同前去拜见大明陛下。”
李怿跪下来对唐寅行礼道:“谨遵上谕。”
显然李怿的汉语说得并不流利,也说明之前他被燕山君这个兄长压得很厉害,从教育到生活条件,一概都处于半幽禁的状态,连娶妻都是别人给安排的。
现在突然有机会成为朝鲜国主,他既激动,也有点害怕。
毕竟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罢了。
“那这两日便动身吧。”唐寅道。
李克墩道:“唐使节,为何不是今日就走?”
柳子光笑道:“广原君,你好像急着催促唐使节离开朝鲜回大明,可是有何阴谋要兑现呢?”
“你!”李克墩怒视着柳子光。
他也不明白,之前李?在位的时候,柳子光作为李?身边的近佞,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为何现在对自己却如此态度冰冷?
朴元宗提醒道:“大明使节还有莱国公差遣的事未完成,所以或要耽搁一两日。”
“何等差事?”李克墩问道。
“无可奉告。”朴元宗冷冷道。
勤政殿内,火药味便十足。
“够了!”慈顺大妃突然发话,语气却没有那种威严,更好像是一个贤惠的女主人在提醒客人不必伤和气,“几位卿家都乃朝鲜栋梁,不必为一点事而争执。大明使节要办的事,朝鲜自是要全力配合,之前拨乱反正的功勋,应该厘定。”
慈顺大妃的汉语,说得也极为不流利,很可能这番话也是在背后有人特别教授。
她只是按照既定流程在朝堂上宣布一些事。
众大臣皆都认真听命。
无论晋城大君是否为国主,慈顺大妃作为先王的遗孀,是正妃,就是王太后,朝堂上是有资格说话的,无论大明是否干涉国主选拔,照例说继承者都是继承她丈夫的王位,这是她的“家事”。
慈顺大妃道:“靖国功臣厘定,之前领相已提过多次,但国主未定,此事难有决断。如今储君要随使臣前去朝见大明陛下,便由储君的名义,定靖国功臣三等,一等功勋者,乃只有朴元宗一人。”
尹弼商走出来道:“老臣请辞。”
慈顺大妃道:“准奏。以朴元宗为领相,在储君前去大明时,由他来领衔朝鲜国事!”
在场的人虽然有很多人不服气,但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