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长宁伯,只是……你知道,有些事是不便的。回头朕要接她入宫,从长宁伯府……让朝中大臣如何想这件事?”朱祐樘一脸苦恼。
张周道:“那臣的府上恐怕也就不合适了。”
朱祐樘点头:“朕的意思,安置在何处你来做主,保护的人由你来安排,也无须对外说明她的身份,也要尽快把皇后那边给说通。”
张周想说。
陛下,您挺会给人出难题啊。
既怕安置的地方是臣子府上,出了个怀孕的女人进宫,大臣会怀疑你妃子的孩子血统问题。
又怕身边人知道,免得被你妻子或是别人要挟,把你的孩子给弄没了,甚至杀你的女人……你当皇帝的纠结就算了,你也要让你的大臣纠结吗?
张周也不是平常人,他道:“陛下,知节之前那位夫人的府上,您看如何?”
“嗯?”朱祐樘皱眉。
这说得是宁彤。
你不想把怀孕的妃子寄托在某个男子家里,还想遮人耳目,除了女人当家的家里,还有别的选项吗?
可这年头,这种人家可不好找。
最好还是要那种府上一个男人都没有,平时也不会接触到任何男人的……张周想了一圈,似乎只有宁彤合适了。
“陛下,这位曾经的朱夫人,如今的宁氏,她在做一些女人的脂粉生意,平时绝对不会跟任何男子有来往。”张周道,“大隐隐于市,在她府上也是一种很好的遮掩,臣可以在家中派出两名有身手的婢女过去帮忙。臣再以有人骚扰安边侯前夫人为名,派自己身边几名护卫过去保护周全……”
所谓有身手的婢女,自然就是王明珊带过来的那两个。
“挺好。让小莲跟知节的夫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也不算辱没了她的身份。”朱祐樘对张周的安排非常满意。
张周道:“陛下,就是您看,是否要把这件事跟宁氏说清楚呢?”
朱祐樘想了想,摇摇头道:“秉宽,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张周明白。
朱祐樘现在没做通妻子的工作,也怕宁彤知晓此事,甚至把事给泄露出去,那就成丑闻了。
“那臣就说,是故友家的人,要在京师找个暂住之所。”张周道。
“好。”朱祐樘再点头,“事成之后,朕也不会亏待了宁氏女,朕会赐给她一些财帛,让她可以更好的生活,甚至是……再嫁人。”
张周笑道:“陛下思虑周到,那应是宁氏的荣幸了吧。”
“秉宽,咱也别光顾着说,一起喝茶听戏,今晚朕还有很多事想跟你问问……今年的事随着潢水这一战,也算是了结了,来年开春之前,咱君臣也好好休整一下。争取来年再做几件大事。”朱祐樘这会是事业家庭两得意。
突然之间又要多个孩子,脸上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让张周看了不太适应。
这跟以前朱祐樘那死鱼脸还真是不同。
“陛下说得是,臣也想家中多添丁,正好这大冬天的哪都去不了,可要努力了。”张周笑着。
“好,好。秉宽啊,朕的爱妃……就拜托给你了。”
朱祐樘大概有点托妻献子的意思了。
……
……
朱祐樘当晚留在戏楼内,跟他的爱妃相处。
张周则也不会不识相,看了一段戏,吃了饭,便要回去。
他也不着急去找宁彤做安排,其实最近宁彤也曾托人想见他,也不知道宁彤是打算再跟他谈生意,还是质问他,反正张周最近也没去见。
要去见宁彤,也不可能大晚上去,来日送小莲去的时候,自然也就见到了。
万一宁彤不同意?
张周想说,对不起,你宁某人没有选择的权力。
“张兄。”张周从戏楼出来,直接去了自己在城北的大宅。
在门口,就见到朱凤在那焦急等候,因为门子都认识这位是安边侯,也是号称张周亲密的战友,还真没人敢赶朱凤走。
也是因为朱凤如今在军中声望很高,谁都不敢得罪他。
“你在这干什么?”张周皱眉。
朱凤亲自举着灯笼,走到近前,哭丧着脸道:“祖母生病了,卧榻不起,说是想让家父回来探望,所以就……”
朱家太夫人朱胡氏生病?
张周心说,以那老太太的狡黠,不会是故意装病,趁机把他儿子从危险的宁夏调回来,再趁机跟他张周说情,把朱辅调回南京当守备吧?
张周道:“进去说话。门口站着像什么样子?”
……
……
二人一起进院子,到了正堂。
坐下来之后,朱凤也就倒苦水一般,把他祖母生病,并希望他父亲能早些回来,按照老太太需要守在病榻之前的说辞都说了。
张周道:“高堂生病,当儿子的守在病榻之前,这也是陛下一直所推崇的孝道。是该跟陛下提出,想来陛下也会做个顺水人情。”
“那就好,那就好。”朱凤感觉自己不辱使命一般。
“对了知节,你回京师之后,可有去见过……你曾经那位?”张周问道。
“谁?”
朱凤琢磨了一下,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