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甚至还有可能会隐约支持的。”
戴义瞄他一眼:“你倒看得很多?反对妥协倒也罢了,谁会支持?”
萧敬只是笑了笑,没多回答。
戴义道:“你们可要记得,现在张先生作为陛下最信任之人,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勋,无论陛下要赏赐他什么,都不失当,多嘴多舌的反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阁老和部堂又如何?难道反对陛下用人,陛下就能听进去?你们也总算知道昨日里,咱这几人不在时,陛下跟张先生谈过什么了吧?”
剩下三人突然也好似是恍然过来。
那些外臣是不可能知道皇帝几时见过张周,又几时谈过什么。
唯独他们四个司礼监太监,平时跟皇帝走得很近,甚至皇帝在处理公务时,必然有他们中的一人或几人在旁伺候,知道谈话内容。
如果说皇帝产生要开军事学堂的想法,无论是张周主动提出,还是由皇帝提出个大概的构想,至少这件事需要商议和定策,那就只能是他们之前去跟内阁三人谈判时,张周跟皇帝自行商议的。
“这位张先生的智计可不简单,若你们觉得,他只是为了结朋党而有此举,只怕会棋差一招,若是那四位连这点都没人看出来,那他们或还不如咱这几人呢!”
戴义又提出个大胆的设想。
这件事可能压根就不是张周自己提的,而是皇帝觉得有必要去栽培一些会用火炮和黄火药的精锐将领,皇帝想帮张周培养几个能用得趁手的军将。
至于皇帝这么做,有没有顾虑到张周可能会造反这条……
这会皇帝和张周之间还在“蜜月期”,皇帝会做这种担心思量吗?
可作为皇帝身边的几位“贴己人”,司礼监四人却不得不往这方面去顾虑,现在火炮制造的权力在张周手上,连教导军中将领,甚至是纳他们为党羽的权力也拿到手,谁知道张周是否能一直恪守本心呢?
但问题是……
谁去跟皇帝提,要去防备张周呢?
连文官都没说的事,让我们几个去说?若是被张周知道,以后还怎么相处?
这头说了,皇帝一定扭脸就跟张周说明,甚至皇帝自己就把提议的人给罚了,这才是他们的难点。
……
……
张周没有去乾清宫,他上午还要去给朱厚照讲课。
“先生?怎样了?父皇有没有跟你提过要多教几个将领的事?先前我跟父皇提的时候,父皇可是说会考虑考虑的。”
让戴义和刘健他们都失策的是,这件事压根就不是张周或是朱祐樘最先提出来的。
而是朱厚照。
至于朱厚照提这件事,是否有张周在暗地里暗示的成分在内,那就没人知晓了。
而朱厚照身边的刘瑾,现在却迫切想成为张周的学生。
刘瑾平时给张周端茶递水的时候,小眼神里全都是崇拜。
张周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朱厚照皱眉。
张周叹道:“太子,你先前好像并不知道我的火炮有多厉害吧?至于那火药……你亲眼见过吗?你跟陛下提议这个,陛下会怎么想,难道不会觉得是我想开个学堂,想栽培一些自己的学生,来结党营私吧?”
“呃……这么复杂吗?”
朱厚照做事讲求随心随性,他对于政治思维方面的觉悟,跟他的年龄一样,还是个孩子。
至于对军事的一腔热忱,那也仅仅是孩子的玩性罢了。
刘瑾在旁笑道:“就算不是开武勋的学堂,开个普通学堂也好,找几个人跟张师学学,敝人愿意为张师鞍前马后效劳。”
张周瞪他一眼。
心说你还真是个逼人,为了讨好太子,你无所不用其极。
“张先生,你不教别人,总该教教我吧?我比别人都聪明,你一教我肯定就会,而且我学得比他们都好。”
朱厚照提出此提议,还因为他自己想学。
甚至朱厚照自己还想当先生,去给那些人上课,自己去当老师的结果就是那些人都是他的门生,以后就可以带自己一群学生去踏平草原……想想都令人激动。
张周道:“行啊,只要陛下让我教,我就教,否则的话……呵呵,你懂的。”
朱厚照憋屈着脸道:“你不去跟父皇提请,父皇可能一辈子都不让莪学,不想教就算了,还找理由来搪塞我!以后再也不学你教的四书五经了!”
“多谢,最好让我离开东宫,回去继续当我的乡野散人,我看我天天在家研究火炮,也比在这里给你个熊孩子上课强!”
“你说谁是熊孩子?”
“就是你,怎的?”
张周板起脸来。
刘瑾吓了一跳,赶紧说和道:“太子殿下,张师,您二位消消气。”
朱厚照先是很生气,随即把臭脸一甩:“熊孩子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熊孩子就熊孩子了,你再瞧不起我,我也是大明的储君。不服?以后你当了臣子,本宫就勒令让你教,你要是反对就……”
“殿下,小心。”刘瑾提醒一句。
意思是,太子殿下,咱别把话说满了,万一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