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
取得现在的战果,朱祐樘已经心满意足,也不会再谈什么进兵。
“有你这句话,朕放心多了。”朱祐樘好像又吃了一颗定心丸。
张周突然想起来回家练体操的事,请示道:“那陛下,臣是否该告退了呢?”
“不着急,还有旁的事。”
朱祐樘也不客气。
好似在说,好不容易等你小子把会试考完了,现在逮着你,还不能盘问多久就盘问多久?想跑?没门!
“先前有关建昌伯的事,你不是说可能会有地动吗?到现在还没动静,是不是……因为朕将建昌伯收押,所以这件事就化解了,天不再降罪,可以放他走了?”
朱祐樘言语之间,对张延龄还是极力包庇的。
张周笑道:“陛下,这才十七,有点早了吧?如果是西南边陲发生地动,最快也要四五天消息才能传到京师。”
“也是。”朱祐樘叹道,“不过朕也在想,老天究竟是何意?”
张周道:“陛下,臣都说了,天意什么的,做不得准!”
此话一出,旁边的戴义和萧敬等人都瞪大眼。
这张秉宽,说话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明明是你说天意要降罪,让皇帝把小舅子给抓起来,皇帝果然听了你的,把人给抓了,你现在却说天意不做准?
感情你在欺君,甚至是戏君呢?
朱祐樘倒不意外,他问道:“你给详细说说。”
张周侃侃而谈道:“臣认为,这天意呢,不过是世人所相信的天意,臣如果能推算到,便将这些偶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联想到陛下未来可能会有的境遇,尽可能去化解这些无妄的非议。其实地方上发生地动,跟陛下如何用人,能有多大关系呢?”
“哈哈。”
朱祐樘闻言大笑道,“此话有道理。最相信天意的,其实是那些大臣,也只有那些大臣才喜欢拿天意说事。就比如说去年的清宁宫灾,到现在还有一堆人在以此言事,朕都不厌其烦,却还要拿出很虚心的态度跟他们探讨得失。”
皇帝突然就成了无神论者了。
连旁边的几个太监都在想,最信天意的不是陛下您又是谁?
张周道:“臣并非为难建昌伯,只是觉得,就算要放他,还是等到二十二以后,那时确定了各地都没有发生地动,再放人也不迟。若那之前真有其事,就算这不是天意……也会有人拿天意来让陛下为难。”
朱祐樘闻言心中大定,也是很欣然点头道:“那就再等几天,延龄他最近几年也的确是愈发放肆,该让他收敛一下心性。回头若皇后问及,朕也会说这是朕的决定!秉宽,你也不必担心张家人会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