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干等,也没说在等谁!
正想着,另一边萧敬带着张周过来,是从台阶上过的。
张周从清宁宫那边而来,从上面往下瞅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大明三个老头子在下面直溜溜站着,而自己则可以居高临下看他们。
三个老头子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抬头打量着他。
马文升还不认识这是谁。
“请!”
张周也无须通传,直接就当着三个老头子的面,被萧敬请进乾清宫。
……
……
“秉宽,来了?”
朱祐樘本还在跟戴义商议朱批内容,其中对于内阁有关事务的票拟不太满意,见到张周进来,他直接放下手头的事情。
准备开始进行西北用兵上的商议。
张周行礼道:“参见陛下。”
“怎还客气起来了?多日不见,你气色还是不错,赐座!”朱祐樘一点都没把张周当外人。
戴义急忙提醒道:“陛下,英国公、马部堂和王部堂都还在外等着呢。”
这是在提醒皇帝,如果你现在就给张周赐座了,等回头那三个老头子进来,见到张周一个年轻人在那坐着,还能没意见的?
为了张周以后还能在文官圈子混,就不该在人前给他太高的礼遇,不然容易出事。
朱祐樘道:“去把外面候着的几位请进来。”
“是!”萧敬这才出去通传让三个老头子进来。
……
……
三名大明的栋梁之臣,加上张周一个举人,立在了乾清宫内。
朱祐樘坐回到案桌之后。
简单君臣见礼之后,朱祐樘也点明今日的用意:“……朕是想与诸位卿家商议,来年二月初,将会在偏头关等处用兵,此事事关重大,除了在场诸位之外,不得再与他人明言。”
马文升一听。
西北用兵?!
先不说用兵的规模如何。
单就这事可真是要了命,皇帝在朝堂上都不说,也不通知内阁,直接跟他们几个人就闭门商议起来?
“陛下,不可!”马文升到底是传统的文臣,自然认为一切的事务,都当在朝堂上商议。
无论闭门商议的事情多紧要,都是不合规则的。
朱祐樘抬手打断马文升的话,道:“马卿家,朕知你所担忧,但此番西北用兵,全在于有秉宽……也就是先前预言了宫廷清宁宫灾,还有河南地震的人……他预言到来年二月,鞑靼将会掠劫我大明偏头关等处,以此来早作防备,且还不可打草惊蛇!”
马文升不由侧目往张周身上看一眼。
皇帝不提这个还好,提了……
马文升更觉得事态严重。
火灾、地震什么的,听一个方士的就算了,难道现在连西北用兵,也要听一个方士的?这是要祸国殃民吗?
那叫张周的小子真敢提,而皇帝还真敢信啊!
王越见马文升已有些气急,不由提醒:“负图,其实陛下的意思,是让偏头关等处做好防备,若鞑靼真有意来犯,自不能让其占得便宜,但若是不来……只是加强备战,也并无不可!此等事是宁可信其有!”
马文升不想理会王越。
你王世昌有多巴结皇帝和权贵,当别人不知道?
一个方士,年轻人而已,不会在你眼中已是什么能掐会算的高人了吧?
难道别人又不知道你想借机重得爵位?
马文升严词道:“陛下,西北军政之事,当从长计议,暂且不论狄夷是否有犯边之意,即便有,也当展现出大明防备严密的态势,令其退兵,而不是引其来犯,陛下在朝堂上言明,更要告知于天下,如此狄夷便会有所顾忌!”
王越听出马文升对自己的不屑,他冷冷道:“公之于众,便等于是打草惊蛇,若鞑靼人不攻偏头关,改攻他处,若是攻到防备薄弱之处,只怕是要生灵涂炭了吧?”
“你!”
马文升瞪着王越。
戴义急忙出来说和道:“两位,都乃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何必争执?都是为大明北边安定,是为大明社稷!”
一旁的张懋在偷笑。
他看着文官两位元老级别的家伙在那互咬,心里别提有多爽。
让你们平时没事喜欢压着武勋,现在出不出兵的问题,你们内部也有纠纷了吧?
就看皇帝听谁的,反正不是听你俩的,旁边的张贡生还没说话呢!那可是我孙儿的先生……虽然是临时的!
朱祐樘显然也不喜欢见到马文升跟王越之间发生争吵,他一脸肃穆之色道:“两位的心情,朕能理解,现在单就西北局势来论,朕认为,张秉宽他不是无的放矢。”
马文升怒视着张周,回敬道:“陛下,几时大明西北用兵,要听一个后生的?”
张周笑道:“马尚书,听戴公公的,稍安勿躁,在下也没说鞑靼人一定来!”
“什么?”
这次不但马文升惊讶,连皇帝和王越等人也觉得张周这是在玩火。
都听了你的,以为鞑靼人来年二月要大举寇边,正商议做军事行动呢,你居然说不一定来?
张周道:“以在下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