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仑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感谢张先生给家父治病。”
“对对对,治病这事,你也要跟他学,说不定你就成一代神医了……”
张仑听了心里更别扭。
你是成国公府家二公子,没有继承爵位的权力,可我有啊,我为什么要去当神医?你去当不就完了?
……
……
城内,程敏政府宅。
这天唐寅受邀来访,是程敏政主动让人去把唐寅给叫来的。
这次程敏政是受老友沈周所托,沈周想让程敏政开导一下唐寅,让唐寅能收心养性,好好备考会试。
“……伯虎,听说最近你总在外面写诗作画,高调张扬,为何不用心读书,来年争取一次考中进士,从此之后位列朝班呢?你不但诗画了得,文章著论更有状元之才,此等时候你不该心有旁骛啊!”
程敏政已见过唐寅一次,他虽然也觉得唐寅很狂放不羁,但他很欣赏唐寅的才学。
程敏政是懂行的。
唐寅江南乡试考了第二,也不是因为其才华不行,而是被张周剑走偏锋给赢了。
唐寅道:“治学者,若心有羁绊而力不逮,何必勉强自己呢?”
“听你这意思,读书都要随心?”程敏政皱眉,“你与那徐衡父来往,我不支持。他虽有才,但他跟你不同,你应该定下比他更高的志向,你也不该与他那般不羁。石田最近找过我,跟我说,你一直对江南乡试名次落于张秉宽之后事耿耿于怀,还说非要跟他比个高低。而张秉宽却不肯见你。”
唐寅近乎是咬着牙道:“沽名钓誉之辈。”
“此人敢出头,敢为天下知,却也能在会试前把自己隐下来,他知道何为当务之急。你可曾想过,就算让你见到他,把他比下去,可回头会试、殿试上你不如他,对你还有何意义?”
程敏政当然不能告诉唐寅,其实张周的身份,远不是一个举人或者贡生那么简单。
你唐寅是真的比不了,也没资格去比。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考取进士。
扬名立万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伯虎,老夫生平见过这么多才俊,老夫从未见识过文采比你高的,可别因为一时之意气,耽误你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