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关起来读书,偶尔用一次还可,若是用多了,只怕难再起效,反而会令其心生倦怠和厌恶,对将来修学不利。”
“嗯。”朱祐樘闻言笑着点头,又问道,“你是怎么让他学会的?”
对于这个问题,张周就不好回答。
“臣只是用心教。平时很多时候都是太子在背诵经义,臣在旁备考,形成一种榜样,只要臣用心,他也不得不用心。”
“哦。榜样。”朱祐樘记到心里去了。
张周显得很谦逊。
教书育人这种事,也是要经验的,张周以前觉得自己只是个当老师的,跑大明来应该这个技能是最晚才能用得上的,甚至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
结果现在却成了他的王牌杀手锏。
教书这种事,无非是待人以诚,不要把自己摆在老师高高在上的位置,跟学生一起探讨,甚至有时还要请教学生,然后一起进步……既是在教书,也是在做朋友,交心比光去讲大道理有用。
而且朱厚照这个学生,实在是太聪明了。
就是心太杂,不肯学。
再说一年下来每天十堂课,全都学语文,还全是死记硬背。
能让他专心致志就怪了。
朱祐樘想给自己立个目标都难,唯一弟弟死了,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学会了能干嘛?不学我就不能当皇帝了?
让别人陪朱厚照在小黑屋里呆十天,或许不会有什么正面作用。
也就是张周……
其实七天他就教完了,剩下三天,张周一边模拟考试,一边继续给朱厚照讲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以至于朱厚照都没急着要去找他老爹考试,因为朱厚照也习惯了张周在他身边给他讲好玩的东西。
朱祐樘一脸满意道:“秉宽你不是进士,却比东宫这些翰林,都懂得栽培弟子,若你将来中进士入馆,一定会成为天下文人的楷模。”
这话说得……
我连进士都还没考过呢,你都想着我给我安排进翰林院?
咱的想法都不同,或许在你皇帝眼中,考个进士就是很容易的事,随随便便就能考上,因为你见的都是进士。
这叫幸存者偏差。
你是没看到那些一辈子望金榜而落泪的落榜生。
“陛下谬赞。”
“秉宽,你入宫也有多日了!赶紧回去见见家人。最近太皇太后最近也提及你,回头空出闲暇去拜见,给请个安。”
“是。”
“萧敬,给秉宽送些东西过去。”朱祐樘道,“秉宽你也不必回绝,都是一些日常用度,能用得上的。这几天可真是辛苦你!朕都忍不住想见证你进翰林院的那天……”
……
……
朱祐樘要留下去鼓励东宫讲官,鼓励儿子。
父子俩也有近半个月没见过面,随后朱祐樘还打算带儿子去见皇后、公主,还要去给周太皇太后、王太后请安,同时也会带朱厚照去见和已被废但依旧被朱祐樘孝顺的吴氏。
吴氏在皇后之位被废后,因曾对朱祐樘有抚养之恩,即便其没有名分,也受到太后一般的待遇。
生娘不及养娘大,在朱祐樘身上体现尤为明显。
张周则在萧敬的引路下出宫。
“萧公公,陛下给的赏赐,你看……”
张周是个敞亮人,顺路讨赏这种事经常干,连萧敬听在耳中都觉得稀疏平常。
他不讨,萧敬才会觉得别扭。
萧敬笑道:“总要给人时间准备准备不是?”
张周道:“陛下也没说赐多少,是让你看着给是吧?那萧公公你……”
无耻啊!
给还不行,这是要点着要、多要?
“陛下是没规定数目,但说了是您日常用度,您也别报太大期冀,咱家能多给您的话,也就多给了。但也不是没数,回头可要上报的。”
“哎呀,多给点吧,最近也没什么进项,眼看来年就要春闱,又要耽搁很长时间,这京城的物价真是贵啊!”
“呵呵!”
萧敬指了指前面的宫门:“就在那,您过去就好,宫禁的人都认识您,您只管去!咱家先去准备东西往您府上送?”
“有劳!”
……
……
一早有人去通知说张周当天回府。
张周从宫里出来,朱凤早早就来等他,朱凤身后还跟着英国公长孙张仑。
“张兄!”
朱凤见到张周很高兴,过来就想跟张周拥抱一下,被张周一把推开。
张周打量着张仑道:“为何你也在?”
朱凤道:“张兄入宫一趟有点健忘啊,英国公不是让此子跟在你身边鞍前马后跟着跑?”
张周回想了一下,皱眉道:“英国公是这么说的吗?”
张仑拱手道:“学生能跟在张先生身边学习,是荣幸。”
“嘿!会说话!”朱凤一概先前对张仑的敌意,凑到张周耳边低声道,“他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人有点憨,挺好玩的。”
张周听了心中一阵恶寒。
所谓的“好玩”,是怎么好玩?
张周很想提醒张仑,你可别跟这货学坏,老张家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