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缴。”
“这样够了吗?”
朱祐樘厉声发问。
他的意思是,朕处置到这种地步,你们满意了吗?
在场官员没人出来回话。
朱祐樘稍微平复后继续说道:“李广一案最大的责任在朕,清宁宫灾也全因朕宠信奸佞受上天谴罚,如果你们觉得如此还不够,便直接追究朕吧!”
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
朱祐樘道:“错既在朕一人之身,朕草拟了一份罪己诏,字字发自朕心,愿天心夏训以固本,为言必先民事,诏告中外咸悉朕怀!”
朱祐樘拿出一份诏书,交给戴义。
戴义当众宣读。
在场大臣从罪己诏之中,听出了皇帝诚心悔过,但萧敬等太监却察觉这是张周给皇帝草拟的那份,只是把“讳”字换成了皇帝专属所用的名词。
他们突然也好像明白。
皇帝为何会在看过张周所拟的罪己诏后,说张周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感情张周心即是“朕心”?张周胸怀,就是“朕怀”?
一份罪己诏。
终于是平抑了在场言官的群情激奋,皇帝都以如此姿态表明此案到此结束,他们还有何理由出来揪着李广不放呢?
先前刘健给各司的意见,也是可拿天灾说事,但不能拿李广说事。
看来以后只能转变策略。
“今日到此吧。”朱祐樘一夜没休息,身体很疲累,起身道,“诸位卿家,也让朕闭门思过。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此等事发生。退朝……”
朱祐樘刚起身,迈出一步,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一个不稳。
一头栽倒。
几名太监也是措手不及,来不及扶,就这么看皇帝直挺挺摔在地上。
“陛下……”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