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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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是鹿鸣宴。
当天南京贡院内热闹非凡,内外帘官,加上本次乡试中举的举人,还有县学府学过来的学正教谕,应天府官员等人……有几百号人之多。
本来当日最受瞩目之人,当然是本次江南乡试中考中解元的张周。
但很可惜的是……张周昨天就连夜出城找病牛去了,根本没来参加这次的鹿鸣宴。
大明的鹿鸣宴,不是一定要参加的,乡试考试结束,到发榜毕竟有一段时间,很多考生在考试结束之后就回乡去了,毕竟留在南京等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很熬人,考生也不是每个都能在不劳作的情况下长期生活在省城。
还有,就是在家乡等放榜也一样,这就会导致在桂榜张榜后第二天的鹿鸣宴上,总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因素来不了。
但像张周这样本身学籍在南京城,人也住在南京城的,不来参加鹿鸣宴,则就让人觉得不寻常。
“济之,听说那个张秉宽,未前来?”刘机也是先出去跟应天府的人喝了两巡酒,才回到给主考预备的桌子前,见王鏊安静坐在那,不由问了一句。
王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桌正是给乡试前十名所准备的席桌。
一个身影落寞的人,正好背对着王鏊。
王鏊道:“既然解元没来,就让亚元伯虎过来,代表众举人,给在场之人敬杯酒吧!”
那个落寞的背影,正是本该在本次乡试考中解元,却在张周所产生蝴蝶效应改变之下,位居次席的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