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
“我了解你。”江莱认真点头,余下的后半句在心里说: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五条悟转过脸,他戴着罩,但是却仿佛在对视。
他盯着江莱看了两三秒:“你的自来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无情又犀利的话语像是一把剑。
接着,五条悟又左手敲右手手心:“哦、不过倒也不奇怪。想要了解我、自以为了解我、企图探明我想法的人肯定很多——哎呀、谁让无敌大帅哥我这出名呢~~”
是一种得意洋洋的浮夸语气,只是这股情绪仅限于表面。
最强六的心依旧是冷的。
江莱也感到有些发冷。尽管理智非常明晓,但亲密无间的好友一朝冷相对,任谁不能立刻调整好情绪。
他垂下帘,视线落在地,暂不想和面前的人有接触。
窗户旁边的五条悟却又好似起了几分兴趣、亦或者单纯的嘲讽,他薄唇微勾,拖长腔调:“怎,没话说了?”
“听的人不想听,我说什是错的。”江莱淡淡回复,“既然你已经先入为给我扣了帽子,那我也没什好说的了。”
五条悟略微偏头:“我怎扣帽子了?”
“你说我自来熟、自以为是,还句句把我往烂橘子那边靠。”江莱顿了下,“我不喜欢。”
他话语无比真诚,其中潜藏着微不可查的委屈——江莱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不会因为恶意的语言或舆论而受伤,牢固的外壳圈在心灵之外筑起堡垒,只是来自友人的话语却能刺破那层外壳。
“……”五条悟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隔了片刻后,他放下交叉在一起的双手,“真是奇怪的家伙……我有点不太懂你来此的目的了。”
他的语气不像刚才那轻浮,此刻稍微平稳下去,携裹些许正经。
而后,他又:“嘛、不过听你也用烂橘子这个称呼,倒是多了些亲切——看来你不是那群老家伙派来的?那你来这里干什。”
“我听说有恐怖\袭击。”江莱说,“就来看看什情况。”
听起来就像是鬼片里“听柜子里有异动打开看看”一样。
这样直白的回答,让五条悟也难得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因为他听出对言是真实的。
在短暂的零点几秒,五条悟有些不知该说点什。
江莱的回话的确是实话,只不过是不完全的实话。他没说自己的下一步目的,是借此来寻找对。
空气安静片息后,五条悟单手搭在翘起的唇边:“一之间竟然找不到什词——不过感觉你倒是有点意思,给我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些许兴趣。”
“那、作为奖励,便与你多言几句好了。”五条悟单手拿起刚才的甜品叉,轻快,“没什恐怖\袭击,我只是来吃甜品的。今天可是森诺草莓慕斯别款的售卖日,当然~不能错过。”
他声音略微扬,听起来心情不错。翘起的二郎腿随着节拍轻晃着,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样。
刚才隐约显露的冰冷威压,此刻悄无声息的收回,就像是潮水般来去无痕。
江莱还立在原地,他不确定对这番话语是早就此的、还是临改了意。但他觉得应该是前者吧。
实际,他依然不明白这里的五条悟到底是什情况。
于是他干脆继续问了:“既然你只是路过来吃甜品,为什新闻会那样播报?”
之以再次直接发问,是因为江莱看出五条悟目前心情还不错——大概是对正在享用甜点的原因。
亦或者是潜意识里,五条悟还记得自己,以即便记忆暂且被屏蔽,他也依旧会对自己更有耐心与包容。
听到江莱的问话,五条悟罩下眉峰略挑:“你真的是咒术界的人吗?简直像是刚刚从山洞里闭出来的原始人啊,还是从什古遗迹里冒出来的家伙?你这身衣服也挺复古。”
江莱:“……”他又不想说话了。
此此刻,五条悟已经将那块小蛋糕吃完。他将手中的甜品叉放下,用一侧的湿巾轻轻擦手,而后将之前折起的袖角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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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映亮白发男人那张完美精致的侧脸。
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薄唇略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些许波澜的危险,像是雪山风暴擦过悬崖迸发出一缕锋锐,也像是野兽蛰伏暗夜里兽瞳闪过的微光。
话语便在此轻缓吐露:
“——因为我是最强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