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就把程思思两人调出了和何虹的宿舍,换了自己带的人进去。
暑假照旧还是一个月,但常晴主动提出,留在队里训练,俞近识听了,同意了她的申请,但有一条——她还是得回去,至少要回去休息三天。
回了县里,比起过年那会,倒是显得冷清。
原因也很简单,从集训开始,也就是从年初到现在年中,小半年过去了,常晴不是在集训,就是在封闭训练,没有参加一项比赛,报纸上自然也没有她的相关报道。
一开始,大家还注意一下关于一些乒乓球比赛的报道,但冠军都不是常晴的名字,显然就是没了成绩。
她的成绩没了,县里的成绩自然也就少了一项。
别人不说,宋翠菊对这事可是打听的格外清楚。同样是刘贾的孩子——尽管她不承认常晴的身份,但无论是他们刘家,还是四里八乡,都会对比他们两的成绩。
刘耀在体校差点被劝退,刘贾还宠着他这个儿子,以往宋翠菊当然心疼儿子,毕竟儿子是她的脸面和依仗,但现在成绩摆在面上,儿子从长脸变成了丢脸,气的宋翠菊生生病了三个月。
更何况刘贾的母亲在家里,也没少因为这件事给她脸色看,总是念叨,说她弄丢了自己儿子的工作,现在连孙子也带不好。
这脸色看的,气的宋翠菊干脆连自己也辞了职,专门去区城,两夫妻一起陪着刘耀训练,刘耀从没见过母亲这个仗势,被打了几次之后终于老实起来。
虽然这一年下来,刘耀的水平比起进省队还差得远,但在区城这些小地方拿个比赛的第一名第二名还是可以的。
常晴在省队没了成绩,宋翠菊还专门托在省城工作的亲戚打听过,说省队有传言,常晴水平垫底,再有几个月,就要被退回地方。
她儿子没进省队,是丢脸,但常晴进了省队,又被人踢回来,那更丢脸!
宋翠菊那嘴巴,她自己也没打算关上,于是很快——常晴在省队成绩垫底,再有不久就会被踢出省队的消息,在落镇传的沸沸扬扬。
上面的领导也再没踏足过常家,似乎更是坐实了这种说法。
人走茶凉,就有人开始说闲话,觉得常晓雷一个残疾,拿着国家的工资在工厂坐办公室,是不是对其他人员不太公平。
常晴回来,常晓雷做了一桌子菜,这些菜以往都是两个人吃不着的,但常晴难得回来一次,常晓雷特意做的,虽然没多少肉,但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很丰富的一顿。
舅舅老了一岁,头发有些发白,见到常晴,还是很高兴,给她夹了很多菜,“不是说在省队,伙食都是国家安排的吗?怎么还瘦了?”
常晴笑他,“训练强度大啊,瘦了,反而说明我平时训练没有偷懒。”
“我倒希望你能偷偷懒!”
常晓雷说,“你这个性格,从小就要强,别到时候把自己累垮了,我这儿存了一些钱,如果——”
常晴摇头,“每天都在训练基地,根本没法出门,我用不了钱,你给我这么多钱,路上被人偷了怎么办?”
常晓雷只能留下这些钱,他没问常晴成绩,只是问她,在那里饭能不能吃饱,有没有人欺负她,累不累,要不然在家里多待一些日子。
知道常晴只呆三天,常晓雷有些惊讶,但最后还是给她带了一些新衣服,让她路上注意安全,三天过了,常家门口冷冷清清,常晓雷拄着拐杖,送她到车站,“小晴。”
常晴回头,问他怎么了。
常晓雷朝她招了招手,让常晴过来,然后轻轻抱了抱她,最后才放开人,“想家了就回来,舅舅在家等着你,饭做的可能没省城的好吃,但一定是热的。”
常晴笑了一声,朝他挥手再见,“嗯!”
她还会回来的,但下次回来,绝不是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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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队放假,基地里只有她和俞近识两个人留了下来,食堂当然不会单独为她开火,俞近识就借了食堂的钥匙,每天开小灶,就两个人吃。
买菜的钱,开灶的花费,自然就是他自己出。
昔日的天才冠军,现在为她专门做饭买菜,常晴看着俞近识偶尔买菜回来的背影,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恍惚,后来就习惯了。
俞近识做饭一开始还真不怎么样,但毕竟这饭他自己也要吃,多做几次,厨艺大有提升。一开始饭还夹生呢,后面就香的不得了。
而常晴也每天都完成了他安排的训练任务,尽管这些任务比去年强上一两倍!
之前她每天练上万个发球,现在她每天练习的发球数要翻上三倍。
体能训练没变,还是以前的数,到了晚上十点过十一点,常晴还在球馆练球,俞近识逼着她要在十点回去睡觉。
7月的每一天,天不亮就起来,深夜才回宿舍,宿舍里就她一个人,也只有在训练馆的时候,能看到俞近识。
俞近识的出勤率反而比平时高上不少,也不请假了,就在训练基地陪着她,用各种球,各种打法练她。
一个月的假期转瞬即逝,陆续有人返回训练基地,训练馆里又热闹起来。
八月到了月中,天热的不行。
新的通知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