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敢掀被在纪玉身边躺下,将人抱到自己身上。
“现在怎么?”云澈吻吻纪玉有些汗湿的脖颈,低声道,“要我帮你,还是想睡觉?”
“帮我……”纪玉不太舒服地挣挣,下意识这说道。
“怎——唔!”
“怎么帮”这三个字,才说出一个头气音,双唇就被人完全封住,最后一点声息都堵在喉口,彻底被湮没于这个肆无忌惮的吻中。
呼吸被掠夺,视野被遮蔽,纪玉完全失去自控能力,就连身体供氧,都必须依赖另一人的渡入。
脆弱又敏感的部位被人掌控,仿佛连最后一点自由都已失去,只能成为云澈掌心里随意盘玩的美玉,被那覆着薄茧的指尖反复触碰摩挲,直至连美玉都被火热温柔融成一滩水,软得塌陷下去。
伏在毯上的纪玉,背后笔直漂亮的脊柱沟连带着那对漂亮腰.窝一齐凹陷下去,呼吸渐渐破碎,理智缓缓沉沦……
今的情形,鬼使神差地,竟再次再现云澈生日那晚的过。
在昏过去前的那一瞬,纪玉恍恍惚惚地想起,他原本只是想一下云澈要怎么帮助自己——
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
云澈不是给过他选择吗?
单纯懵懂的年轻者根本没有洞穿年长者故意设下的圈套,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有没有选择,从来不是由自己说算——
而是由另一个,能掌握自己的人说算。
纪玉完全不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道云澈是什么时候抱着自己去洗澡,又什么时候帮他换下来那套被汗水打湿的家居服,总之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下午。
“点……?”纪玉有气无力地口,接着才发现,自己的嗓哑得不成。
大脑并未因长时的睡眠休息而变得清醒,反而比昨更昏沉,还有些疼,好像血管都要爆裂来一。
身体依旧发烫,与昨那在火海中沉浮的烫不同,现在的发烫好像是从骨里透出来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疼,连翻身都有些艰难。
“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我很抱歉,玉。”云澈语气有些低沉,嗓音甚至比纪玉还要沙哑,就像是一整夜未曾合眼一眼,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纪玉费力地眨眨眼,驱散蒙在眼前的水汽,接着发觉男人眼眶周围泛着淡淡的乌青,唇边也隐约可见一点青色胡茬的痕迹,看上去不仅没睡觉,也没有好好打理自己。
“我不该闹你的,”云澈懊恼地说,“这下害你发起烧,不又要养久才能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给养回去。”
纪玉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发烧。
昨夜他虽昏迷告终,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两人发生什么他还是有点印象,说到底还是自己免疫力太差,才在外面雪山上吹风,又闹大半,不发烧才怪,云澈已非常小心,就连回来路上都把衣服脱给自己,实在怨不得他。
更何况,他见不得云澈这般颓丧又自责的模。
他喜欢的那个人,该是时时刻刻冷静自持,理智沉稳的。
“我没事,哥你别这,”纪玉挣扎着坐起身来,哑着嗓道,“我就是被你们养得太好,所太久没生病,现在感个冒也挺好,激活一下免疫系统,你这我好难受。”
听到纪玉要难受,云澈难看的脸色总算缓些许,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与纪玉相抵,感受着那里的热度。
烧比昨夜刚刚发起来的时候退下一点,但仍旧高于常体温,好在纪玉眼下精神还算不错。
虽发烧让纪玉毫无胃口,但他不想让云澈担心,勉强喝小半碗粥后才睡下。
未退的热度让纪玉很快就再度沉眠,只留下云澈一人失神地凝视着纪玉绯红玉的面色,眼里有墨色翻涌。
……不行,还不是时候。
原本规划好的“蜜月之行”被纪玉生的这场病彻底打乱计划,虽第二晚上纪玉的烧很快就退下去,但病才刚好,身体也不是那么舒服,肯定不能再出去吹风。
云澈对此有些自责,纪玉倒是笑眯眯地安慰他:“没事啊哥,我们出来玩本来目的也只是在一起一段时,你在这里陪我我觉得挺好的。”
纪玉乖巧听话得让人心疼,云澈忍不住在他眉心吻吻,接着哑声道:“我真的很抱歉,玉。等我们结婚,我再给你补一个蜜月好不好,到时候,你可给我一个补偿你蜜月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