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去开方子。”尹擎苍听闻此事,立即皱眉道。
元蓉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可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妾……”
尹擎苍挑眉反问:“不愿意给本王早日生个小世子?”
元蓉动了动弧度优美的粉唇,然而若是想祁王不再纳入其他女子,生儿育女的担子唯有落在她身上,于是元蓉终不再反对。
尹擎苍大约也摸到元蓉几分心思,他当即唇角一挑,让冯嬷嬷和府医等人都退下。
元蓉不解祁王又是何意,下一瞬她被尹擎苍一把揽入怀中,坐在他的长腿上。
尹擎苍笑道:“你是不是该有话对本王说?”
元蓉这次终于不再挣扎,她想了想,是有些事该与祁王约好,就开口道:“若是王爷日后唯有妾一人,妾愿意与王爷相敬如宾,尽王妃的本分。”
自从心内有了转变,元蓉便想得明白,自己与凌轩终究有缘无分。她作为祁王的妻子,不该越矩,除非到了和离的那一天。
至于祁王,较之他在别院天天强迫自己的那段日子,尹擎苍已转变了许多。元蓉并不希望天天摆着张冷脸示人,她终不打算再过多计较曾经。
这并非出于对祁王的原谅,一切都只是为了过日子而已。
尹擎苍听后心绪复杂,既有惊喜,又夹杂些许失落。虽然元蓉并未承诺回报他的感情,然而比起曾经的抗拒,眼下她所言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至于要祁王只有元蓉一人,这条想来不难做到,他本来就看不上其他女子。
于是尹擎苍低头在元蓉唇上香了一口:“蓉蓉可要说到做到。”
元蓉被与祁王这般亲密,身子有些僵硬,她良久后方才说了两字:“自然。”
“那去把上回的舞衣穿了。”尹擎苍一直心心念着舞衣那一茬,他当即提出自己无耻又无礼的要求。
元蓉忍无可忍,恨不得一个巴掌扇上去:“王爷见哪位王妃穿舞衣?”
“本王就喜欢看你穿。”尹擎苍大手开始上移,他一听元蓉说愿意尽王妃的本分,便开始向她索取。
“王爷!”元蓉打掉尹擎苍的手,她觉得祁王简直得寸进尺。
“不愿意?”尹擎苍又瞬间沉下语调,反问。
“……”元蓉此时开始后悔,说出尽王妃本分的话。
于是她一言不发地想要起身,好在尹擎苍较之以前已是变了许多,并未阻止元蓉。
循序渐进的道理,尹擎苍还是明白的,尤其是对自己这位难相处的王妃。
她好不容易才回心转意些,他心内自是高兴,方才不过逗她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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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昕语自那日回到司马府后,她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时不时还出门看个百戏。
一日临出门前,她的兄长何达关心地问起时,何昕语依旧乖巧回道:“兄长,不用担心昕儿,不要紧的。”
何达笑着摸了摸何昕语的头:“那就好,哥怕你伤心,这些日子出门多走走也好。”
“嗯。”何昕语点点头,随即在何达的目送下登上马车。
然而马车到了半途,却改道前往锦和县的报国寺,祁王的三位王姬皆在此清修。
何昕语走下马车时面色冷淡,她丢给寺里看守王姬的几个和尚每人各一袋银子,随后走入小院中的佛堂。
“诸位姐姐,昕儿给你们带来了个好消息。”
此时何昕语面上依旧挑起一抹乖巧的笑意,她朝坐于蒲团的三位夫人道。
梅玥本不想搭理不知从哪来的何昕语,然而她突然眼睛一亮,询问道:“可是王爷允许妾几个回府了?”
其余的荆陶二位夫人听闻梅玥所言,纷纷转头望向何昕语。
何昕语巧笑嫣然:“非也。祁王爷被王妃霸占,怎有空想到你们呢?”
“那你方才说什么好消息!”梅玥顿觉受骗,皱眉怒斥,“哪来的野丫头,妾要喊人了 !”
何昕语冷淡一笑,语音却是婉转柔媚:“昕儿可以告诉王姬们如何整垮王妃,这还不算好消息么?”
梅玥原本黯淡下来的神色,再度自眸中亮起。甚至连她身旁的荆陶二位王姬,到后来都微微倾过身子,细细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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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祁王与何达相约在酒肆内饮酒,二人平时忙于军务,倒是甚少这般举杯痛饮一番了。
何达拿起酒碗与祁王的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笑道:“王爷近日看着倒是春风得意,可是府上有喜事发生了?”
尹擎苍自然晓得何达所说喜事为何意,只是随意道:“还没,王妃先前因为那避子汤伤了身子,得要调养一番才行。”
何达一时顿了片刻,他貌似不经意地询问:“王爷如今是打算,与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
尹擎苍并未遮掩这骇世惊俗的想法,反而点了点头:“不错,本王看不上其他女子,蓉蓉也不喜欢本王再纳侧妃。”
何达闻言,顿时知道自家妹妹早已没戏了,可他唯有向祁王举碗相庆,毕竟何达并不想破坏祁王与元蓉的姻缘:“那属下恭祝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了。”
尹擎苍大口饮下碗中烈酒,与何达喝至深更半夜,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