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吴小刀问:“会不会是他担心,万一莫衡高中,会影响兵权的抢夺?”
莫寒答道:“莫衡不能习武,便不可能从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换句话说,就算他不拦着莫衡,莫衡也与兵权无缘。”
白燃思忖了一会儿,道:“如此说来,罗封此举,确实有些激进了。”
莫寒扫了他们二人一眼,道:“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有别的原因促使他一定要除掉镇国将军府,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
顿了顿,莫寒又道:“第二……罗封,不能再等了。”
白燃恍然大悟,道:“是啊……自去年将军假死开始,罗封和孙贾谊便动作不断,桩桩件件都紧逼镇国将军府,巴不得嫂夫人他们立即出事,他们好名正言顺地逼着皇上,交出兵权来。”
吴小刀眉头皱得更紧,道:“就算这罗封得了兵权,那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又没有战事,这兵权不就是一张废纸么?”
莫寒眸色微眯。
“是啊……他这么急着要兵权,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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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书房。
“嘭”地一声,永安侯罗封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废物!”罗封气得面色铁青,道:“你不是说,这次全部是武林高手吗?怎么区区几个侍卫都打不过?还落了活口在他们手上!”
黑衣人嘴角渗血,道:“侯爷容禀,都是那白燃和吴小刀半路杀了出来,他们带了不少人马,一下便将我们围堵在了石子巷里,这才……”
“白燃和吴小刀!?”罗封冷冷瞥向黑衣人,道:“他们如何会来?”
户部尚书孙贾谊立在一旁,淡淡开口:“那吴小刀与沈氏走得近,沈氏一向谨慎,应该是提前与吴小刀通过气,所以他们才有所准备。”
罗封不悦地看了孙贾谊一眼,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上一次刺杀不成,让他们有了防备,我们何至于此?”
孙贾谊讪笑了下,道:“侯爷,谁能想到他们如此命大?侯爷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又提前封锁了巷子,谁能料想,他们依旧安然无恙地离去了?”
说起“安然无恙”,黑衣人想起一事,道:“侯爷,虽然莫衡和沈氏最后逃走了,但那沈氏应该受了伤,而且应该伤得不轻。”
“什么?怎么伤的?”
罗封的长子罗朔,一直坐在轮椅之上,不发一言。
他一条腿上,缠了厚厚的绷带,面上挂着一丝阴鸷。
黑衣人见罗朔发问,连忙道:“她应该是被箭矢射中了,流了不少血……”
罗朔听了,眉毛皱了起来,抬起手边的拐杖,便冲那黑衣人砸了过去。
“谁让你们伤她的?本公子早就说了,我要这个女人,要活的!”
黑衣人有些惊惶,道:“侯爷……”
罗封沉声道:“这是我的命令……若是抓不到活的,便不能让她离开石子巷。”顿了顿,他继续道:“朔儿,父亲知道你想要这个女人,但大局为重。”
罗朔绷着脸,终究没有说什么。
黑衣人又道:“对了,与吴小刀和白燃一起过来的,大多是暗卫和士兵,但其中有一名男子,武艺高强,箭法卓绝,却不知是何方神圣……就是他,救了沈氏。”
此言一出,罗封和罗朔对视一眼。
罗朔问道:“长什么样子?”
黑衣人想了想,道:“此人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罗朔思量起来:“若说军中将领,似乎没有脸上带疤的……”
罗封道:“吴小刀出身草莽,若是他以前认识的人,也未可知。”
罗朔点了点头,问:“父亲,如今有活口落在了吴小刀他们手上,以他们逼供的手段来看,只怕……凶多吉少。”
罗封勾唇笑了下,道:“父亲平时是如何教你的?凡事都有意外,要提前防患于未然。你放心,那些杀手……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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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会试,足足考了三日。
莫衡自考场出来,便见到了廖先生。
两人都面色疲惫,却忍不住相视一笑,肩并着肩,走出了贡院。
镇国将军府的马车,早就等在了外面,莫衡和廖先生走了过去。
车帘一开,只见二夫人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衡儿,考得如何?”二夫人忙不迭问道。
莫衡答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尽力了……”
说罢,他下意识看了看车厢内,但里面空无一人。
莫衡有些奇怪,问:“母亲,二嫂呢?她说了要等我们回来的。”
廖先生也有些疑惑。
二夫人面色不悦,道:“母亲来接你不好么?”
莫衡:“我不是那个意思……”
“二嫂受伤了,这几日都在家中养伤。”
莫衡回过头,却见莫莹莹走了过来。
她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也不复平时的笑意了。
莫衡浓眉一蹙:“二嫂怎么会受伤?”
莫莹莹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莫衡一听,便连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