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余嫂子帮忙剁了肉馅切了葱。
薛凝宁在擀好的面皮上切了几刀,刷上放凉的油酥,再撒上肉沫和葱花。
然后一层一层地将面皮叠起来,叠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方块。
“夫人这做法新鲜,往常我做,顶多撒些芝麻。”
“我大哥不喜欢吃素饼,所以娘亲往这千层饼里加了肉馅。”薛凝宁说着,将叠好的方块放进蒸笼。
“我记住了,下回公子和夫人想吃千层饼,我也往里头搁肉。”
待面饼蒸熟,煎得两面金黄就出锅了。
肉香四溢,薛凝宁忍不住先吃了一小块,这才端着回屋。
挑帘进去,徐宴已经坐在桌旁了。
“相公。”薛凝宁端着千层饼上前。
徐宴眼前一亮,起身从她手中接过托盘,把碟子放在桌上。
不等薛凝宁说话,便尝了一口。
层次分明,外层酥脆,内里喧软,唇齿间尽是葱香和肉香。
“原来我家娘子竟然擅长厨艺。”
上辈子跟薛凝宁做了三十年夫妻,他竟然没有吃到过薛凝宁做的饼。
“我不擅长厨艺,也只跟娘亲学了这一道饼。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月给你做一次。”薛凝宁说完,蹙眉犹豫,“每两月。”
她就会这么一道饼,要是每个月都给徐宴做,他肯定会吃腻,还是两月做一次比较好。
“依你。”
说话这功夫,徐宴又吃了两块。
薛凝宁跟着吃了一块,又喝了一盏茶。
“祖母是不是着急接蓉儿回来?”
“她想接,我劝住了。清虚观是什么地方,两位公主都曾经清修过的地方,蓉儿住一阵子,传出去也是美谈。”
“不错。”薛凝宁附和一句,心眼里却不服气了。
也就是徐宴能这么说。
这些话要是薛凝宁说,祖母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还会以为薛凝宁故意整小姑子,明天就把徐蓉接回来。
“你打算让徐蓉在清虚观住多久?”
“一月。”
一月也好,至少耳根子能清静一月。
见薛凝宁如有所思,徐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蓉儿……”
“我没不喜欢她。”薛凝宁辩解。
徐宴颔首:“娘子恕罪,是我失言了,她不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
“你不必太为她烦心,祖母正在盘算她的亲事,她在公府住不了多久了。”按上辈子的时间算,顶多六七个月了。
“祖母打算给她说哪家公子?”薛凝宁好奇的问。
“祖母看中了高阁老的幼子。”
徐蓉是公府千金,嫁给一品权相的儿子当儿媳,门当户对,不错。
“很般配。”
“但二婶不乐意。”
“难道二婶瞧不上高阁老家?”
徐宴淡淡道:“二婶瞧中了英国公府世子。”
“听起来也般配。”都是薛凝宁不认识的人,听起来都很厉害,“相公,你觉得哪家更好?”
上辈子徐蓉如愿以偿嫁到了英国公府,可惜婚事不得善了,想来嫁去高阁老家,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嫁去英国公府更差吧?
不过,徐宴不打算干涉徐蓉的婚事。
左右这是她的缘法。
“祖母肯定要问蓉儿的意思。”
“而蓉儿肯定会听二婶的,所以是英国公府?”
徐宴挑眉,算是默认。
“从定国公府嫁去英国公府,都是公府,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世交,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嗯。”
见徐宴若有所思,薛凝宁问,“祖母还说了什么?”
“说了家里其他人的婚事,”徐宴没有说实话,“徐熙的年纪也不小了。”
安老夫人提的并不是徐熙的婚事,而是段语芙的婚事。
段语芙在安老夫人身边养了那么久,终归是疼她的。
经过今日的事,安老夫人断定薛凝宁是个不省心的,不放心她在徐宴身边吹耳旁风。
段语芙家学渊源,性子沉稳,若留在徐宴身边,必然能协助薛凝宁打理好公府内宅。
今日安老夫人跟徐宴说了徐蓉的婚事,顺嘴便到了段语芙,在徐宴跟前挑明了段语芙的心思,问徐宴是否愿意纳段语芙为妾。
徐宴自然只有一个答案。
事情已经解决,不必再在宁宁跟前提起,免得她多想。
薛凝宁的确没有多想。
听到徐宴说安老夫人在操心徐蓉、徐熙的婚事,顿时有些着急,“芳儿的年纪比徐熙还大些,怎么祖母都关心徐熙了,还不关心芳儿的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