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没有外人会看见。
丈夫一回来,就能看见自己的漂亮小妻子穿着自己的衣服,乖巧地等自己回家。
然后他们可能会交换一个亲密的吻,工作了一天的丈夫把妻子抱在怀里,听他撒娇似的和自己说话。
又乖又软。
哪怕是心肠再硬,再不解风情的男人,怕是也要化成绕指柔,心甘情愿地被他趋使吧?
唐臻盯着那片雪白,有些出神。
如果那个能被他搂着的人是自己呢,像现在这样?
“这个没记住,”言川转过头,雪白的脖颈差点擦过唐臻的唇:“你刚刚说的是这个吗……嗯?”
后颈传来细微的痒意,他不自觉颤了颤,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唐臻方才态度很自然地就半抱半拉着他坐上了自己的腿,导致他们现在的姿势都很奇怪。
他坐在唐臻的大腿上,被他环着弹吉他。
任务也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有些疑惑的声音拉回唐臻的心绪,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是这样的。”
“哦,”言川按照唐臻的教法试了一下,琴弦拨动滑出流畅的琴音。
这吸引了他的心神,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坐在男人大腿上。
“是这样吗?”言川眨了眨眼睛,把期盼的目光投向唐臻。
唐臻点头,夸他:“弹得不错。”
言川抿唇笑了一下。
黑亮剔透的眼睛里倒映着唐臻的影子,一眼就能望到底似的。
唐臻险些被这个笑晃了眼,借着看谱子的理由低头。
“好了,”基础的教学差不多了,唐臻站起来,忙不迭离开似的:“那我就先回去,等有空了再来找你。”
“你也可以下去找我,”唐臻最后发出邀请:“我白天都有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把谱子叠好一起放进琴盒里。
言川却忽然拉了一下他的手:“等一下可以吗?”
他这一拉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可唐臻却像是被烫到似的,手腕猛地一抖。
一直维持的面具出现裂痕,他罕见地有些慌乱。
“砰!”没喝完的水杯被碰倒,咣当一下砸到地上,水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唐臻就在旁边,衣服上很明显地暗下去一大块,被水溅湿了。
“对不起,”言川看着地面上明显的水渍,又看了看唐臻的衣服,抿着唇很为难似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望着唐臻,乌泱泱的睫毛颤啊颤,黑亮莹润的眼底笼着一层雾,带着点隐秘的期盼发出邀请。
没等唐臻先说什么,言川就补充道:“要不然,在卧室里换一件衣服,我给你洗干净了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