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荨:“咳咳, 你这是……顾影自怜?”
刘飏:“……”我不是我没有。
刘荨:“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不用自卑。”
刘飏:“……”其实还真的有点自卑。
刘荨:“怎么哑巴了, 说话啊, 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司俊道:“请安静一点小草, 你把人吓住了。”
刘荨:“我有吗?你说我有吗?”
刘飏深呼吸:“没有。”
刘荨得意:“看, 他说没有。”
司俊无视刘荨,对刘飏道:“喝点茶水,深呼吸。”
刘飏木然的按照司俊的说的做。
司俊道:“缓过来了吗?”
刘飏点头。司公果然是朝廷公认的好人!
刘荨沉默。
好吧, 的确是吓到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经吓呢?
已经四十多岁的刘荨调整了一下神情, 对着比他小二十岁的刘飏做出了一副慈祥脸, 差点把刘飏下呛到。
谁看到一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帅比自己调皮(?)的人做出这么一副维和的慈祥脸, 都会被吓到好吧?
“好了, 不逗你了。”刘荨道,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子杰,我抱过他吗?”
司俊道:“没有, 你只是抢走了他手里的风车, 在他哭了之后还哈哈大笑。”
早慧的刘飏顿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阴影,某年某月某日被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大哥哥抢走了手里的风车,自己嚎啕大哭,那凶神恶煞的大哥哥哈哈大笑, 扬长而去的情形。
刘飏震惊:“是你?!”
刘荨得意:“是我。”
司俊扶额。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得意你比小孩子还顽皮捣蛋吗?!
这下轮到刘飏沉默了。
小时候的他因为早慧而不太活泼,因此在一大堆嫡子庶子间, 并不受父亲的宠爱。后来某日,他遇到了一个在他家做客的十分和善的大哥哥, 送了他一个自制的十分精美还带铃铛的风车,他爱不释手。
结果被另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哥哥抢走了,他哇哇大哭,坏人哈哈大笑,他父亲还笑嘻嘻说自己哭得真精神。
最后虽然风车回到了手中,但是刘飏一直记得那种憋屈和痛苦。早慧的他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受欢迎所以才被欺负,然后那个亲切的大哥哥告诉自己,不是这样,世界上坏人多得是,不会因为你好还是不好就不欺负你,你只要做好自己就成。
他一直记得这句话,并且将那位大哥哥作为自己心目中比父亲更高的偶像。在那个大哥哥在家里住的半个月时间,让他受用终身。
而那个坏人也成功在那半个月间,让及冠的刘飏偶尔也会在噩梦中梦到。
刘飏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你特么告诉我那个坏人是皇帝?!皇帝就这幅德兴?!
等等……刘飏仔细的看了一下司俊的脸,瞬间目瞪口呆。
刘荨还在哈哈大笑:“你小的时候我和子杰微服出巡,碰巧下榻你家,子杰还给你做玩具。你可真逗,我每次把玩具从你手里拿走你就嚎啕大哭,塞回你手里你就笑了,又把玩具从你手里拿走你又哭,塞回去又笑了。就像个电动玩具似的,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刘飏:“……”所以当初那个亲切的大哥哥的确就是司公,而皇帝陛下果然就是那个坏人。
我特么像个电动玩具?!
等等……
刘飏思路再次跑偏:“电不是现在才应用吗?那时候就有电动的玩具了吗?”
刘荨思路跟着跑偏:“有啊,不过你们都不知道而已。”
刘飏思路继续跑偏:“也是,一项科技的公布,肯定之前经过许多次的测试。”
然后刘飏和刘荨就抛弃以前的恩怨(刘飏单方面的恩怨),开始就现在的最新科技进行广泛而深入的探讨。
司俊在旁边点菜喝茶。
当刘荨和刘飏讨论的兴头正高时,烤鸭上来了,两人默契的停嘴,开始大快朵颐。
司俊欣慰脸。
很好很好,至少两人习惯还是不错的。
等三个大男人吃完一整只鸭子,喝了鸭架熬的海带汤后,司俊让人上了茶水和点心、水果,刘荨和刘飏继续聊天。
他们从科技聊到经济,从经济聊到吃的,从吃的聊到风景,从如何省钱聊到如何省钱,从如何省钱聊到如何省钱,从如何省钱聊到如何省钱……
司俊扶额:“你们两很穷吗?”
刘飏和刘荨同时摇头。
刘荨道:“我不穷,但国家穷啊,什么都需要花钱。”
刘飏使劲点头。
刘荨夸赞:“加油,考个状元,说不定你能接司俊的位置。”
刘飏一边受宠若惊一边尴尬道:“我觉得我能考上进士就不错了,状元什么太夸张了。”
刘荨道:“不夸张不夸张,这么多年了,我们刘家一个一甲都没有,我那个伤心啊,但是又不能徇私,还得更严格,毕竟不能让人看轻我们对吧?”
刘飏点头:“的确应该更严格一些。”
两人就应该怎么更严格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