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吕良此时已经改变了容貌,吕慈应该是没有看出来。
不过他的应激反应却是被吕慈收入眼中,吕慈眯起眼睛看向吕良:“这个小朋友抖什么呢,不对呀,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啊。”
吕慈一步步的靠近吕良,似乎是对吕良很感兴趣。
陆凌风直接挡在吕慈身前,“这是我朋友,没见过这么大场面,让吕先生见笑了啊。”
吕慈见陆凌风出面开始维护吕良,也不好多说什么,“原来是陆老板的朋友啊,这小伙子我挺有眼缘的。”
陆凌风陪笑两声,“能入了您老人家的法眼他也该荣幸了。”
吕慈哂笑一声,随后似乎是对吕良失去了兴趣一般,径直的走向了邓有才准备的其他车辆。
陆凌风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老狐狸应付过去了。
他拉着吕良坐上了一台车,上车之后便开口问道:“你跑这来干嘛?”
按理说吕良现在应该在东北分部的啊,怎么会和邓有才一起等在山脚下。
难道是有人在算计吕良,故意让他和吕慈碰面?
吕良也是一脸委屈,似乎还未从刚刚见到吕慈的惊疑中缓过来,随后他开口解释道:
“二壮那边又有任务,我的治疗又搁置了,就那么自己一个人待在东北分部。”
“是你说我太爷这次另有任务,应该不会和我碰面的,不过我还是有些怕意外,就让阮丰守着我。”
吕良可是见识过阮丰的手段的,有他的保护,就算吕慈真对他动手也是不惧。
可是后来陆凌风又给阮丰指派了除掉青山洋平的任务,所以吕良便跟着阮丰一起出来了,不过在山下遇到了邓有才他们,阮丰便独自执行任务去了。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让吕慈和吕良这爷孙二人碰了面。
陆凌风听完吕良讲述的事情大概,也觉得有些牙疼,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车子是驶向公司的东北分部,等陆凌风带着吕良下车时,发现吕慈已经先一步到达等候了。
而且吕慈并没有进公司的意思,只是直勾勾的站在那里盯着陆凌风和吕良。
陆凌风心中暗道不妙,随即朝吕慈点了点头,便准备直接进公司。
这家伙估计是觉得当着唐门和东北出马一脉的人动手不太好,所以才选择在这守株待兔。
不过就在陆凌风的身形刚刚错过吕慈时,吕慈便突然开口,“小兔崽子,见到我那么害怕干嘛?”
陆凌风当然知道这句话不是讲给他听的,随即他就感受到吕慈已经动手朝吕良发动了攻击。
好在陆凌风早有准备,掀起一道劲力与吕慈的如意劲碰撞在一起。
他立马感受到,吕慈这道如意劲偏柔,偏抓,似乎目的在于擒拿,并非伤敌。
陆凌风将吕良护在身后,虽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不过陆凌风还是准备赖账,“吕先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平白无故的对我的朋友动手,你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吕慈冷哼一声,“老头子我管教后辈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家伙指指点点。”
陆凌风继续装傻道:“什么管教后辈?我这朋友和你吕家有什么关系?”
吕慈见陆凌风打定了主意要耍无赖,毫不留情地看着吕良揭穿道:“吕良,你现在也觉得自己不是吕家人了吗?”
吕良身体又开始颤抖,似乎被吕慈揭穿让他很是难堪。
陆凌风叹了一口气,就吕良这表现,想要抵赖都难啊,他也知道,吕慈到了这一步,心中已经有了百分百的把握确认吕良的身份。
毕竟一个人的身形样貌可以改变,但炁是不会改变的,在面对吕慈这种熟悉的人时,吕良的炁已经将他完全暴露了。
吕良同样目光死死的盯着吕慈,艰难开口叫了一声太爷爷。
这一声太爷爷的情绪十分复杂,有仇恨,有畏惧,也有痛苦。
吕慈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用冰冷的语气开口说道:“在外面闹够了就跟我回家吧。”
这话虽然说的很轻,但任谁来都能听出来语气中的不容置疑。
吕良的眼神由畏惧变成了决绝与仇恨,他是绝对不可能和吕慈回家的。
上次被抓回吕家,他就被削去了四肢,做成了人彘,这种经历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不过没等他说话,陆凌风直接就将他挡在身后,“不好意思啊吕先生,吕良不能跟你走。”
吕慈将那阴狠的眼神对准了陆凌风,用不咸不淡的口气说道:“陆老板难道连我们的家事都要插手吗?”
陆凌风微微一笑,“插手别人的家事固然不好,但吕良已经和我签署了劳动合同,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们吕家没权过问。”
陆凌风一边说话,一边从袖口抽出一张像是合同的纸,准备递给吕慈过目。
吕慈对那合同瞅都没瞅一眼,“吕良在签你那狗屁合同之前就是吕家的人,无论他是生是死,都是吕家的事。”
陆凌风笑容不减,“我没否认他是吕家的人啊,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叫买卖不破租赁,我这合同总得履行吧。”
吕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