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的时候,你有去阻止吗?我就奇怪了,你是哪里来的勇气,跑到这儿来请我爹帮忙?要脸不要?别套近乎,谁是你表舅,我爹跟你没关系!滚犊子!我们家没你这么个渣滓亲戚。”
“你闭嘴。”杜南皱眉。
柳琴也拉了儿子一下,免得他再被打。
只听云逸又说:“表舅,这件事只要牺牲一个杜悦,我母亲就能平安脱身。只要杜笙愿意出面配合我们演场戏,我就一定能逆转局面。表舅,我记得,奶奶在世时,他也是非常疼您的。如今云家有难,请您不要袖手旁观。”
杜笙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讽刺:“呵呵,又来套近乎。要不是你们家作恶多端,会有今天?还让我陪你演戏?可做你的白日梦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恨不得弄死你。老子要是古代皇帝,你的头早就被我砍一百次了!滚滚滚滚,我们家不欢迎你,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云逸对自己的表情管理地很好,面对杜笙的话,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生气。只是用那可怜又悲情的眼神望着杜南,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从小,杜笙就是在他的对比之下长大的。
云逸面面俱到,总让长辈们觉得很有面子。而杜笙则从小闯祸,脾气又暴躁,没少挨打。
每次杜南揍他,都能顺带把云逸夸一夸:“你看看云逸,再看看你!”
云逸之所以能年纪轻轻接手家业,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可以说,他在才华上不输杜笙,同时又比杜笙能控制情绪,能隐忍。
所以在长辈们面前,云逸就是个香饽饽,而杜笙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刺儿头。
此刻面对杜笙的暴躁,云逸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受他影响。
他仔细观察着杜南的表情变化。
杜南冲着佣人说:“阿华,家鞭给我拿过来。”
云逸面上没有情绪波动,可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杜笙一听他爹又要对他家法伺候,瞬间就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抱着一双胳膊绕到沙发背后,说:“老头,我也是有尊严的,我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三观,你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外人不分青红皂白打我,就不怕打死了儿子将来没人送终吗!”
佣人把鞭子递到杜南手中,中年男人眉头深敛,一脸刚正不阿。他握紧了手中鞭子,瞪了儿子一样,抬手扬鞭,空气中“哗啦”一声。
“唰”地一下,那鞭子落下。
杜笙听着这声音,一闭眼,下意识抱着胳膊“哎呦”了一声。
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
要知道,他爹下鞭的力道可是极狠,这一鞭子下来,不皮开肉绽,也得落下一道瘀痕,皮肤上顿时就跟火灼一样疼。
可是……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一点都不疼?
他抱着一双胳膊,先是睁开一只眼,却发现那一鞭落在了云逸身上!
我擦!太刺激了!祖奶奶显灵了?让老头鞭子打歪了?
挨了一鞭的云逸显然一脸懵逼,他后知后觉闷哼一声,抬眼一脸不可思议望着杜南,要求死个明白:“表舅,我——”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对你家法伺候?”杜南双手握住手中鞭,高举过头顶,继而目光扫过杜笙和云逸,说:“你们跟我来。”
杜南转身往外走,云逸和杜笙紧跟上。
云逸肩膀上挨了一鞭,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衬衣,那一鞭子甩下来,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却让他感到了一种火灼似得疼痛。
杜笙小嘴一撅,吹出口哨,走路也一颠颠儿的:“都叫你别乱认亲戚了,我爸是变态。怎么样?是不是像很疼?疼就对了,这才能长记性嘛。”
云逸眉头皱狠,瞪他一眼。
杜笙继续吹口哨,一脸嘚瑟:“多行不义必自毙。”
杜南带着两个小辈进了祠堂。
他拿手中鞭子指了下最上面那个牌位,对云逸喝道:“当着你祖奶奶的面,跪下。”
云逸不敢违抗,跪在蒲团上,极度隐忍情绪。
杜南一扬鞭,一鞭又落在了他肩上。
云逸疼得闷哼一阵,拳头越攥越紧,眼神中也透露出极度恨意。
杜南的声音中气十足,问他:“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云逸不明白杜南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维护家族名誉,有错?
杜南见他沉默,又一鞭子下去。
云逸额间冷汗直流,闷哼一声说:“我错在不该放任妹妹和母亲任意妄为!”
“错!”杜南一鞭又下去,怒吼之音在祠堂内回荡,颇有神威:“你错在不该动用歪心思去反污蔑一个女孩的名誉!”
云逸心中惊骇,再傻也听出了杜南话里的意思。
他错在不该提出让杜笙配合他演戏,去污蔑那个小杜悦!
难道,那个小杜悦真的是杜南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云逸垂下头,极力压制着痛苦,颤着声音道:“云逸知错。”
杜南见他认错,收了鞭:“当着你祖奶奶的面,磕三个响头。”
云逸不敢有违抗,不仅因为这个人是长辈,也因为云家暂时需要靠着他,不能得罪。
他对着祖奶奶杜悦的牌位磕了几个头。
这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