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郎君!”
紧随其后的韦挺和杜楚客也相继朝席云飞拱手一礼。
相比于柴绍,他们二人对席云飞的态度,明显要更加的敬重几分。
韦挺自不必说,他出身京兆韦氏,又是韦天真的堂叔,韦氏这一段时间来受席云飞的帮助可不少,见到席云飞自然要以礼相待。
而杜楚客,虽然完全没有与席云飞接触过,但前一段时间,席云飞特意从朔方安排了两个神医阁的人去给杜如晦看病,还真的发现了病灶,并及时的给予诊治。
如今的杜氏,可以说是全部仰赖与杜如晦的身份和职位才得以发展壮大,杜如晦要是出事,别的不说,杜氏能不能保住现在的光鲜地位都是两说。
席云飞对柴绍可以不在意,但韦挺是韦天真的堂叔,杜楚客是杜如晦的亲弟弟,人家又是弯腰又是拱手的,自己也不好再坐着。
于是他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韦三叔,好些日子没见了,风采依旧啊……这位想必就是山实先生了,久仰久仰。”
韦挺与杜楚客相视一笑,席云飞能够认出他们着实是一个惊喜,特别是杜楚客,别个人见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杜相的胞弟,几乎没有人会开口就叫出他的字,要不然就是让他代为向兄长问好之类的话语,听多了着实让人心里头不爽,感觉自己像是兄长杜如晦的附属品一样。
席云飞见到这二人的神情变化后,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同时感激的朝虞香兰眨了一下眼睛,要不是刚刚虞香兰提前说了这两人的身份,他根本就不认识。
虞香兰抿着小嘴嗔怪的看了一眼席云飞,而后站起身来,朝柴绍三人敛衽一礼:“见过柴将军,韦叔,杜叔。”
席云飞身后的欧阳玉梅也跟着站了起来,朝三人行礼问候。
柴绍倒是不甚在意二人的身份,韦挺则是有些诧异的看向席云飞,接着还一脸促狭朝席云飞比了一个大拇指:“行啊,不愧是郎君!”
席云飞尴尬的与韦挺打了个哈哈,而后朝柴绍问道:“柴将军怎么有空来大唐馆,我记得今日赛马场没有什么活动吧?”
柴绍闻言一怔,分别与韦挺和杜楚客相视一眼后,抱拳道:“不瞒郎君,柴某本就是奔着郎君来的,多有打搅还请郎君勿要见怪。”
韦挺和杜楚客苦笑着摇了摇头,柴绍还是不会掩饰自己的企图,什么事情都是这么直来直往。
席云飞闻言,也是笑了,这家伙当初在朔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不了解他的人第一次碰到,还以为他有多么的霸道呢,但了解多了之后,其实就是一个不懂得拐弯的二愣子。
“嗯,既然柴将军是奔着我来的,那说说,有什么事情用得到我的。”
说着,席云飞朝一旁伺候的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她搬三张椅子过来。
虞香兰和欧阳玉梅相视一眼后,很是默契的朝一旁的观景台走去,从小培养出来的良好教养告诉她们,男人谈话的时候,女人最好应该回避一下。
二女走后,柴绍脸色好看了许多。
男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有异性在场的时候,不管是姿态还是言语,总是会收着一点,不管是聊天还是议事,都不会那么的畅所欲言。
“郎君,柴某想请郎君帮个忙。”
“说来听听。”
席云飞饶有兴致的看着柴绍,两人的关系其实谈不少多么的熟稔,甚至还似敌非友,不管柴绍是怎么想的,起码席云飞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柴绍说出要找自己帮忙这样的话来时,席云飞有种‘你也有今天’的爽快感。
柴绍看了一眼韦挺,在后者的示意下,郑重道:“我想请郎君帮忙,让我与平阳见一面。”
“……见三公主?”
席云飞眉心微蹙,紧接着摇了摇头:“抱歉,这事儿我办不到,你去公主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殿下不见你,自然有她的理由,就算是我也强求不来的。”
柴绍似乎早有预料到席云飞会拒绝,急忙说道:“郎君,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跟落岭涧的手下说一声,让我们进去参观发电厂就行,后续的事情……”
“抱歉,说不行就是不行。”
席云飞直接打断柴绍,蹙额道:“殿下住在落岭涧发电厂就是信任我朔方护庭队的防卫,要是我答应了让你进入落岭涧,那殿下再傻也知道是我从中作梗,不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席某人从来不干。”
柴绍闻言急了,抱拳道:“郎君,只是让我夫妻相见,平阳就算知道是你相助,她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席云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是怕被殿下怪罪,我是怕弄巧成拙,你们的情况我多少听说了一些,有些话我不便当着面说,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耗子尾汁。”
“郎君!”
“行了,这个忙我帮不了,说白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瞎凑合个什么劲儿啊。”
席云飞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说完话后,直接双手环胸看向了窗外的长安城。
柴绍见自己劝解无果,无力的朝韦挺和杜楚客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惜,二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席云飞,而且席云飞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