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韦天真听完丫鬟的话,情绪立刻就不对了,可是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方才见到傻大个的时候,他似乎真的穿了一套红衣。
红男绿女,大唐喜庆的日子都是这么穿的,只是傻大个只是一个仆从,跟他有什么关系?
韦天真朱唇张阖了几下,脑子里忽然乱糟糟的冒出好多无厘头的想法。
难道那席家兄弟有意成全我跟傻大个?
韦天真是真的这么想了,而且觉得有可能啊,因为席家还有一个对她不甚喜欢的李云裳呢。
没准李云裳就把自己给安排了呢?
“娘子,奴婢可没有胡说八道呢,方才我在正厅伺候的时候,分明看得真切,那席家大郎的袖口是独一无二的鎏金穿云纹,这种绣工如今只有朔方的绣娘能做到,绝对不会有错的。”
韦天真朝她看去,满脸迷惑:“你当真?”
“真的,奴婢最近都在专研绣工的……”
“小天真!”
丫鬟还要解释,不想身后传来五叔公的叫声。
韦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此时和蔼的看着韦天真,打趣道:“这好好的大喜之日,怎么又哭鼻子了,这要是真到了大婚当天,你还不得淹了整个长安啊!”
韦天真见到韦湛,顿时破涕为笑,小跑着上前,扶住韦湛的胳膊:“五叔公,你怎地到这来了?”说着,还不忘可怜兮兮的擦掉眼角的泪珠。
韦湛看得心疼,今年四十有三,妻妾张罗了七八个,可惜至今膝下无子,更别说这么娇俏可人的小孙女儿了,他一直把韦天真视如己出的看护着,也宠得韦天真成了长安城一霸。
“小天真呐,五叔公平日里待你如何?”
“五叔公对我当然是极好的!”
韦湛闻言,很是受用,伸手拍了拍韦天真的小手背:“那你找机会跟你那未来夫君说说,五叔公的太常寺也已经年久失修了,还有啊,公车什么的不强求,你让他赶紧给五叔公通个电耶!”
韦天真一听,羞得直跺脚:“五叔公说什么呢,什么未来的夫君,我才不认呢!”
韦湛愣了愣,接着一脸揶揄的说道:“呦呦呦,还不认呢,方才是谁跟他躲在侧院幽会的啊!”
韦天真脸上表情瞬间僵住:“他?”
韦湛有些喝多了,之乎者也的摇晃着脑袋:“对啊,席家大郎!”
前厅大殿。
宾主尽欢,宴席一直持续到入夜才结束。
长安是有宵禁的,赶着戊时的点,韦氏将所有宾客都送回了各自家中,管吃管喝,还管送。
席家兄弟作为这场宴会真正的焦点,自然少不了一番应付。
将李世民和崔尚送走后,两兄弟受韦儒奕邀请,又进屋喝了一会儿茶。
同时,席君买也大致将他与韦天真相识的经过,还有期间的误会告知了韦儒奕和韦志高。
韦氏父子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趣事儿。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韦天真对席君买有意,虽然有误会吧,但结果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想韦姑娘解释!”席君买苦着脸,这事儿确实让他为难了。
韦儒奕笑眯眯的看着他,摆了摆手,道:“此事儿便顺其自然吧,也该给那个丫头一点教训,当初好在是遇到了大郎,若是其他人,那还能叫她好了。”
席云飞在旁边笑而不语,心道:好在是遇到了我的傻大哥,要是其他人,直接就将她赶下飞艇了,哪里还有后来那些偶像剧一样的狗血剧情啊。
席君买则是憨憨的笑着,那老老实实的忠厚模样,让韦儒奕和韦志高父子俩越看越喜欢。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一怔喧闹。
“你们走开,我要见他!”韦天真娇蛮的声音由远及近。
席君买先是一怔,接着豁然站起,终究还是暴露了。
韦儒奕眉心微蹙,这个孙儿可是太莽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嘛。
“让郎君见笑了。”
韦儒奕窘迫的朝席云飞拱手一礼,而后又对席君买说道:“大郎稍安勿躁,此事儿交于老夫便是,你且在这里安坐。”
说完,直接怒冲冲的推门而去。
韦志高见状,心道不好,也要追去,却不好留下席家兄弟独坐。
席云飞朝他摆了摆手,指着席君买道:“韦叔不用管我,即是误会,带着我哥过去说清楚便好……大哥,你也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少了你怕是不行。”
韦志高感激的朝席云飞拱了拱手,而后看向席君买,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着急忙慌的朝门外走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席云飞就不知道了,他是自己回的永昌坊。
然后,街道上不时有人说着‘粉色甲壳虫’的话题,还有什么‘郎情妾意’之类的酸话。
···
···
翌日。
早早起来后,木紫衣告诉席云飞,大哥一大早就出门了,走的时候,还找她要了一些女儿家用的小首饰,说是要送人。
席云飞莞尔一笑,也懒得搭理这对新人,吃过早饭后,便招呼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