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何晟隐隐觉得那姑娘不简单。
老丁见何晟突然变得严肃,先是回忆了一番那两叔侄女的面容,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常年在牙行盘账让他头脑记忆力兀自非常清晰。
若有所思的看向何晟,试探道:“老夫绝对没有看错,那姑娘真的生得与郎君有八九分相似,怎么?你觉得……”
何晟蹙眉沉思,微微颔首,不确定的说道:“这天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可你见过两个陌生人长这么像的吗?还是一男一女?”
老丁这下子也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放下酒杯愣了愣,附到何晟耳边,道:“难道,郎君还有一个走失的姐妹?你跟郎君走得最近有没有听他提起过?”
何晟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一般人怎么可能拿出来讲,再说了,就算是讲,他与席云飞的关系也远没有那么亲近。
可是。
若那姑娘真的是席云飞走失多年的姐妹,那这算不算是一个大人情?
老丁与何晟面面相觑,二者怕是都想到一起去了。
······
第三日。
席云飞攻下朔方西城的消息还在发酵。
腊月二十三,延州白石城。
大将军府。
“爹令武来给您请安了。”
书房里正在观看密报的柴绍听到门外的动静,急忙将手中的密报收进竹筒中。
“呵呵,吾儿快快进来。”
书房门被护卫推开,门口走进来一个八九岁大小的锦衣男童。
男童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虽是垂髻之年,但已经有翩翩佳公子之风采,让人忍不住在他身上多留意上几眼。
男童很是乖巧的朝柴绍躬身一礼:“令武给父亲请安!”
柴绍见自己家二儿子几月不见,好似又长高了一些,心下欢喜,起身走到柴令武跟前,将额头几乎贴地的柴令武扶起来。
“二郎这次长安之行。。可还顺当?”柴绍将柴令武拉到案前坐下,父子俩促膝相对。
柴令武听到父亲说起长安,眼里满是小星星,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柴绍见状一愣,接着双眼微沉。
只见柴令武献宝似的将瓷瓶打开,掏出里面的擦条和火柴,当着柴绍的面点燃了一根。
“父亲您看,这个物件儿叫做火柴,是我特地买来赠于父亲的,是不是很神奇?”
柴绍嘴角一抽,难得能与爱子温存,竟然又与席云飞扯上了关系。
眼角瞥了一眼桌案上的竹筒,如今他对席云飞的态度,谈不上好坏,但今后可就难讲了。
若说最早是以长辈的姿态在试探席云飞,后来发生了梁师都攻城之事后,就已经是对等关系,只是分不清敌对还是什么。
但后来收到李世民密信,让他帮忙除掉下沟村村民,柴绍就知道,他没办法像程咬金和李靖那般面对席云飞。更何况前日席云飞又干了一件大事儿。
自己回到白石城,前后不过六日,困扰大唐十来年的梁国就这么没了?
看着柴令武手上的火苗,柴绍幽幽叹了一口气。
好死不死,这口气刚好吹灭了柴令武手中的火柴。
“……”
柴令武很是意外,以往每次献宝,父亲都对自己赞不绝口,怎么这次竟然……看着被吹灭的火柴梗,柴令武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柴绍。
或许是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柴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见儿子低垂着脸,心中好笑又好气。
无奈的将柴令武手中的瓷瓶接过,故作笨拙的点燃了一根火柴,道:“吾儿有心了,以后爹爹行军在外,再也不怕生不着火,只能吃生米了。”
柴令武闻言一怔,偷偷抬头,见父亲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心中熄灭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原本撅着的小嘴也笑开了花。
柴绍见状莞尔伸手在柴令武脑袋上抚了一下,而后甩手熄灭手中的火柴,正色道:“父亲刚刚之所以吹灭这火柴,主要是怕你不小心点燃了屋里的书籍,引来走水。”
柴令武很是乖巧,听到柴绍的解释,小脸儿红彤彤的,看着满屋子的书籍竹简,心有余悸的用小手拍了拍胸口:“父亲教训得是,是令武孟浪了。”
柴绍见儿子聆听教诲,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火柴瓶放到桌案上,接着从桌上的一个包裹里,掏出一块‘木板’来。
“咦?这是何物?”柴令武见到父亲手里的物件颇为奇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柴绍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若是传到朔方,怕是自己的老脸也要保不住。
“呵呵,吾儿稍安勿躁,这新奇的物件儿叫做三国华容道乃是字三国时期的一场战役演变而来的新奇玩物,来,为父教你怎么把玩,若是你能在规定步数内破解此局,为父做主放你三日长假……”
说着,柴绍趁柴令武注意力都在三国华容道上的档口,左手在桌案上一抄,那小巧的竹筒便落入他手中。
柴绍看也不看,直接将竹筒朝书房左侧的一面屏风后扔去。
那屏风之后。
早已有人恭候多时。
接过竹筒,抬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