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香、糯,这叫红薯的作物确实好吃。”
清风牙行老丁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吃过一口烤红薯,也不由得为这新鲜的食物赞叹。
就连刚刚在饭桌上嫌弃猪肉的曹岩等人,此时都是拿着红薯吃得正欢。
席云飞朝老丁看去,见老人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奇问道:“丁老可是对这红薯有什么看法?”
众人闻言都是朝老丁望去,想听听这位商界前辈会说些什么,就连李靖和程咬金都不例外。
丁老头没想到自己只是微微蹙眉就被席云飞看在了眼里,心道一声后浪推前浪,赶忙拱手道:“郎君说笑了老夫只是有感而发,若是年轻的时候有这样高产的作物出现,或许很多人就不会饿死了,呵呵,让郎君见笑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丁老这话虽然有点悲悯,但却是事实,在场除了一些传承了几代的世家之人以外,基本往前几代人都是中下贫农,就像何晟,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李靖就是典型的例子,草莽出身,一路崛起,年轻的时候也曾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倒是程咬金出身不错,不曾体验过饿肚子的感觉。
席云飞就更不用说了,上辈子就是孤儿饿肚子简直不要太正常。
李靖听完老丁的感慨,也是叹道:“河内自古盛产高粱米,可就是照料得再好,一亩地最多也就六百多斤,与这亩产万斤的红薯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不错。”老丁朝李靖恭敬颔首,接着说道:“若是这红薯真的能够达到亩产万斤的奇迹,只需千亩良田,就能保朔方东城百万人吃喝不愁。”
“呵呵,千亩良田而已,在座的谁家没有千亩田产,不说别人,便是老何家里光田产就有三万多亩,对吧,老何。”
何晟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这人叫周丰,也是个开酒楼的,不过他只卖酒,不像自家酒楼主要经营美食。
周丰也是朔方本地的大地主出身。。他贩卖的酒都是自家酿制的,一手祖传的酿酒功夫冠绝朔方,是他赖以生存的资本。
何晟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辩驳的意思,因为他的身家在座的人一清二楚,不过还是揶揄道:“周员外这话说的,你家里的地可比我家好多了,虽然面积不大,但都是精耕的高粱地,一亩地抵得上我家三亩不止吧。”
“呵呵。”周丰拱手一笑,不再言语。
席云飞见这两个对头互相调侃,心中好笑,急忙伸手压了压,朝周丰问道:“周员外,听闻你一手酿酒术冠绝朔方,我想请教你一个小问题,不知方不方便?”
周丰没想到席云飞会主动找自己说话,急忙颔首道:“郎君请问,周某一定知无不言。”
众人都朝席云飞看来,想看看他会问些什么。
席云飞微微笑道:“也不是什么难题,就是想请问周员外,一亩高粱最多可产酒几斤。”“这?”周丰有点懵逼,还说不是什么难题,这问题可是直指自己的核心机密啊。
见周丰脸色不对,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何晟就觉得解气,不过他对这个问题倒是有点见底,因为他家也酿酒,想了想,道:“郎君这个疑问我能解答,正常情况下,一斤高粱能产四两酒就已经不错了。”
众人对此都是颔首表示认同,都是地主,家里有点余粮都会酿酒,大家基本都是十出四,差不多十斤高粱出四斤酒。
不过有人显然有不同意见,只见老丁朝周丰望去,笑眯眯的说道:“我们酿酒是十出四,不过周员外估计不止,老夫记得曾经与令高堂喝过一次酒,那时迎春楼的产酒比例已经是十出其五。”
周丰闻言一怔,没想到这老丁会揭自己的短,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席云飞咬了咬牙,道:“不瞒郎君,我家酿酒的秘方经过几代人改良,如今十斤高粱出六斤酒,才是正常比例。”
“哇,十出其六!”何晟没想到比例这么高,难怪迎春楼的酒总是比自己家的便宜。
席云飞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后世酿酒也差不多是这个比例,不过后世高粱白酒都是五六十度的高度酒,这个时代却是达不到这个标准。
若是如迎春楼卖的酒只有二十几度,席云飞有把握将十斤高粱酿出来的高度酒,再掺水变成三十斤,如此产量就是正数一比三了,这才是暴利。
众人惊异的目光让周丰颇为自得,毕竟这个时代有个一技之长才是立命之本。
不过,席云飞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再一次惊得合不拢嘴。
“其实,红薯也可以酿酒,而且产量不低,虽然没有高粱出酒率高,但也能有三四成打底。”
红薯酒也称地瓜酒,是传承于人民大众之间的一种自酿酒,最初是因为农民贫困又想喝酒而发明的制酒的方法,后世还有很多农家乐仍用老辈人流传下来的老式工具酿制红薯酒。
而且红薯酒酿制简单,只需要把红薯和水煮熟(水不宜过多),待冷却到30至40摄氏度后,用手将块状的红薯揉碎,直至水和红薯完全混为一体,变成糊状,放入专用酒曲搅拌均匀放入缸中发酵即可。
如是寒冷的冬季,发酵缸要用棉被稻草之类保温材料包裹保温。。发酵10至15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