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飞赶到大仓的时候,钟山等人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大仓库的大门也东倒西歪的敞开着,地面上还能看到一些货物被拖拽走的痕迹席云飞几步跑到钟山面前,掰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瞳孔的聚焦情况,见没有涣散等问题,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钟山见到来人是席云飞,万分惭愧的呢喃道:“都是柴将军的手下,说是你驳了柴将军的面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先抢我们一个外仓警告警告,要是还有下次,就······就······”
席云飞见他欲言又止,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双眼闭上,将胸口的郁结之气缓缓呼出,重新睁开眼睛后席云飞仿佛变了一个人,前世他只是一个二十六岁的打工仔,心智并不是特别成熟,偶尔也会冲动,比如,这个时候这柴绍实在是过分了些,自己送了一座城给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如今还处处来与自己作对先是当面讨要自己内府库存不成,接着又派人抢了自己的粮行,现在直接就是打自己的人,抢自己的东西······这鸟气,真的是憋得人难受至极虽然都是大唐人,而且对方还是镇守边关的大将,李世民的妹夫,李唐的驸马但席云飞表示这口怄气咱们不吃前世没有背景,在社会上看人眼色的生活还历历在目这辈子有了金手指,你柴绍竟然还仗势欺人?
席云飞咬了咬牙,已经忘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泾阳,还有母亲和妹妹在等他团聚起身朝身后的王大锤喝道:“命令所有家丁在龙门大街集合,包括李叔的人,也一并叫齐。”
王大锤此时也是心中憋屈得很,看着自己昔日的兄弟被打成这副熊样,真的是打在你身痛在我身,这个仇,兄弟一定帮你报王大锤去喊人后,席云飞重新蹲下,看了眼鼻青脸肿的钟山,冷声道:“你们不会平白挨打的。。这个仇,我亲自替你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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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原本正在屋中脱鞋准备歇息的程咬金突然得到消息席云飞带着一帮人直接闯进军营,绑了柴绍几十个人,说要讨回一个公道程咬金闻言一怔,心道一声要死,急匆匆穿上鞋子就朝军营跑去,刚到军营门口,便看到席云飞带着一帮人把军营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两边人手上的兵器都已经出鞘,随时有开打的征兆扒拉开人群,几步跑到席云飞跟前,喝问道:“二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来这里闹事儿?还抓了人,你不想活了吗?”
程咬金很是无语,不知道席云飞是怎么想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竟然带着人来围攻军营,这要是换个人,可就是犯上作乱,如果不是自己在,柴绍直接将他当反贼抓了砍头都是小事。席云飞见到程咬金来到,心绪稍微平缓了一些,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想起钟山等人的惨状,还有自己被劫掠一空的大仓,咬了咬牙,心道,人反正是已经绑了,放是不可能放的席云飞朝压着那些个‘抢劫犯’的家丁们看去,喊道:“把人带上来,我倒要问问咱们大唐的大将军,他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公然强抢普通百姓的家产,这笔账该怎么算?”
程咬金闻言一怔,席云飞什么意思?谁的家产被抢了?
这时,以李正宝为首的家丁队压着人走了上来,两侧随行的,还有前来营救这些人的延州军士,此时双方剑拔弩张,随时有可能开打另一边,原本在城卫所清点劫掠所得的柴绍,得知自己人被抓后,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听手下的汇报,这席云飞竟然公然带人到自己营中抓人,哪里还能忍,抽出宝剑就迎了上来程咬金见状急忙拦住他,道:“这次确实是你管下无方。”
“你说什么?”柴绍气急程咬金指着那几十个被打成猪头的士兵道:“这些人不顾军纪,擅自出兵劫掠我大唐无辜子民身家财产,如此重罪,你这个右卫大将军会不清楚其中利害?”
柴绍闻言愣了半响,好笑道:“我的人抢了自己人的东西?”
柴绍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指着硕大的朔方东城,道:“这里面凡是我大唐商贾,只要出示名刺,就会被妥善安排,我的人不可能伤及无辜,更不可能抢夺他们的财物。”
柴绍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后一员副官脸色剧变,急忙凑到柴绍身后,附耳提醒道:“那席云飞也算是我大唐商贾。”
柴绍闻言,怔了半响,抬头看了一眼愤恨的席云飞狡辩道:“就算我的人不小心抢了你的东西,你一介平民也不能带着家丁擅闯军营,还将我的人绑缚毒打。”
程咬金听到擅闯军营,也是眉心一蹙,同样是将领出身,这条罪过有多大,程咬金十分清楚,转头看向愤愤的席云飞,规劝道:“柴将军所言极是,二郎还不快快道歉。”
席云飞没想到连程咬金也不站在自己一边,感情自己被抢还是活该了?
闭上眼睛,席云飞深深呼了一口气,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再说,转头看向李正宝,声音冷冽,道:“把人一个不少的给我带回去,从今天开始,朔方东城望江河以内统称内城。”
见席云飞依旧我行我素,柴绍和程咬金脸色一沉,后者刚要劝阻席云飞指着柴绍军营大喝道:“以后,这朔方东城,内城以内我说了算,内城之外,谁人敢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