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
她的小姐，申屠瑶光在叫她。
那时，她还不是世人眼里冠绝后宫的申屠贵妃，只是秦国盛京四大家族之一，申屠家嫡女申屠瑶光的……婢女。
“小姐有何吩咐？”她看见梦境，或者说是回忆中的自己，低眉顺眼，态度恭敬。
红衣少女明艳如烈火，眉眼带着惊艳华贵，眸光流转间自有申屠家嫡女尊贵睥睨的姿态。
不过，此时此刻的她，轻轻地咬着烈焰红唇，黑白分明的美眸中透出一丝前所未有的纠结之色。
良久，申屠瑶光开口道：“飞星，你代我去给……他，送一送药膏。”
比起国色天香的小姐，容貌只能称得上是清秀的婢女，小脸浮现起纳闷的神色，道：“可是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十一皇子殿下么。”
十一皇子生母柳妃娘娘得宠时，与申屠家嫡女申屠瑶光指腹为婚。
谁料，后来那场弥乱宫廷的巫蛊之祸，柳妃娘娘被查出暗害当时一位得宠的妃子，弄掉了她腹中的孩子。
柳妃娘娘被废，一位毒酒赐死。
从此，十一皇子失势，由先帝最宠爱的儿子之一，变成被发配冷宫的落魄皇子，人人可欺。
申屠家嫡女申屠瑶光，是整个镇国公府最受宠爱的掌上明珠，绝不可能嫁给这样一个落魄皇子。
申屠瑶光有个哥哥名叫申屠开阳，很是不爽自家小妹申屠瑶光与十一皇子这门姻缘。
申屠开阳联合几个王孙公子欺负十一皇子。
或是言论羞辱，或是拳脚相加。
“赢决，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娶我申屠家的掌上明珠，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不配！”
“就是，申屠小姐是你能肖想得起的人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自己去跟皇上说，你高攀不起申屠小姐，知道吗？”
“……”
没有生母庇佑的冷宫落魄皇子，经常鼻青脸肿，那单薄素衣下甚至更多旁人看不见的累累伤痕。
她近身伺候小姐，都撞见过好几次大公子羞辱十一皇子的场景。
小姐总是远远的看着。
不接近，不阻止。
亦或者说是……默许？
大公子教训完十一皇子，过来朝最疼爱的小妹炫耀：“妹妹，你放心，大哥一定让赢决那小子乖乖退婚，他这个软骨头可不配做我们申屠家掌上明珠的未来夫君！”
“他，毕竟是皇子，大哥你注意分寸。”
说完，小姐转身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十一皇子一眼。
高高在上的申屠家嫡女，有这么个未婚夫，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吧。
所以，从来只冷眼旁观。
仿佛不曾在意过那人生死。
那时候，尚有几分天真单纯的飞星，歪着脑袋看着她家小姐，问：
“既然小姐不喜欢十一皇子殿下，为什么又要让奴婢偷偷给他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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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5日，2章更新完毕，真的不行了，坐立难安，写不下去，今天就到这里吧，求个月票，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