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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心里话,胡秀秀松快不少,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过分,给自己找理由道:“我不过是生病嘴馋想吃肉,古往今来多少孝顺的寓言故事,卧冰求鲤、哭竹生笋,传出去不都是美名,我这是成全柠檬的孝顺名声,说我恶毒我可不认。”
老村长很是惊讶,一个大字不识足不出户的落后妇女,竟然能说出卧冰求鲤!
“你从哪知道的这两个成语?”
“这是成语吗?我也不知道。”胡秀秀丝毫不惧,理直气壮的说:“我听那帮知青说的。”
恢复高考后,知青们要么高考,要么找关系,纷纷回了城里,他们村的年轻人没有和知青结婚的,不像别的村那么多夫妻分离。
“你没有告诉柠檬你是后妈,你欺骗了她。”
“那又怎样,她出生不到一个月我就过门了,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我还不能让她孝顺我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再说了,我不说那是怕她跟我有隔阂,你们不一样没说。”
小屋里一片寂静,强势如老村长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是他们想岔了做错了。
板着脸把池家人赶回去,让杨奶奶、张婶子等几个热心肠的妇女轮流过来照顾池柠,一旦发烧立刻送医院。
老村长带着儿子孙子回去,琢磨着等池柠醒了,赶快找村里的长辈们过来研究一下,该怎么办安置柠檬。
吃人肉的事都做得出来,事被捅出来胡秀秀还不悔改,有一就有二,老村长万万不放心让柠檬回池家了。
这次只是大腿的一块肉,万一胡秀秀觉出滋味,又想吃怎么办,难道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柠檬沦落到和猪猡一个下场,杀了吃肉?
下午池柠回到了原主身体,一进入身体,就被大腿的疼触到了神经,伤腿动了一下,她睁开眼睛,慢慢的坐起身。
池柠动作的声音很小,张婶子觉轻,还是被吵醒了,睁眼一看池柠醒了,高兴的上前扶住她,把枕头塞到后面,让她靠着更舒服。
“柠檬,你醒了,腿疼不疼?”张婶子怜爱的看着池柠,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不烧,给她递了热水。
池柠接过来喝了一口,哑着嗓子说:“不疼。”
池柠的嘴唇苍白,一看就知道不舒服,偏这孩子为了让她安心强撑着说不疼,张婶子心里揪着疼。
胡秀秀那老娘们真是作孽啊!
“柠檬,你听婶子跟你说。”
老村长告诉杨奶奶和张婶子,池柠醒了之后,让她们把池家当年不送难产的儿媳妇去医院,孩子生不下来,不管产妇死活,硬生生把孩子拽出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池柠。
池柠听了后面色复杂,泪水不自觉涌出来,原主亲妈怎么死的,里一笔都没有,池柠没想到她竟死的这样痛苦。
“我爹他,他就没有说什么吗?”池柠抽噎着将疑问问出口,张婶子暗唾一口,以前还觉得池大业这性子挺好,能干活还听老婆话,现在想想,这人心太冷。
妻子去了不到一个月,新妻就娶进门,若是柠檬她娘知道丈夫是这德行,当初哪能嫁给他,哪能挣命生孩子!
逝者已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能说什么,他要是说什么,你娘没准就不用死了。你奶敢这么欺负你娘,还不是看你娘是孤女,你没有能打上门的外家。”
张婶子收了收脾气,缓了声音说道:“柠檬,你是个好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你爷你奶你爸你妈对你什么样,婶子相信你心里有数,现在村长要替你做主,你可得拿定主意。”
怕池柠心软,张婶子握着她的手,动情地说:“你还小,可能会渴望父母对你好,可是柠檬你要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好是生来就有的,不是祈求来的。”
言外之意,如果父母对你不好,你就趁早死心,别白费功夫,折磨自己。
池柠一直没说话,张婶子怕池柠想不通,错了主意,毕竟老村长牵头机会难得,可能就这一次,要是错过,柠檬以后过得多苦,老村长都不会再管闲事。
“老村长好心帮你,你可得心里有数,不能让老村长寒心。”张婶子不放心啊,柠檬再懂事也是十几岁的孩子,她是真怕这孩子把委屈默默装进肚子,啥都不说!
她就差明说别信池家人一张嘴,池柠朝她虚弱的笑笑,反握住她的手,“婶子,我都懂。”
她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张婶子看着池柠柔柔弱弱的模样,生怕这孩子一口气没喘上来,两腿一蹬就走了。
摸摸池柠的细胳膊,还没她小儿子胳膊粗,张婶子起身给池柠掩了掩被子,把女儿熬好小儿子送来的鸡汤端过来,一勺一勺喂给池柠。
碗里还有一个鸡腿,池柠打从听到亲妈凄惨死相就没停过的眼泪流的更凶,滴滴眼泪落到碗里,张婶子扭头吸了下鼻子。
“好孩子,别哭了,快喝汤,是你小妞姐炖的,可香了。”
池柠接过来,自己喝着,在这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鸡鸭猪,都是养大卖钱的,富裕的人家过年会杀鸡,现在不年不节的,这鸡是专门给她杀的。
“谢谢婶子。”
池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