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来给我剥虾?”
从来都是杨安给池柠剥虾,池柠在杨家吃饭,当着安芸杨父的面,剥虾的还是杨安,而且他父母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习惯照顾池柠的杨安冷不丁被池柠反照顾,还有些不适应。
“你看到钟鑫那张黑脸了吗?我觉得他有点可怜,给他个台阶下。”
杨安摸摸池柠的头,“下次不要给我剥虾了。”
池柠把玩着杨安的手,男人手指很长,池柠扯着他的手,比谁的手大。
“我知道你不爱吃虾。”
“知道还剥那么多,池柠同学,你很坏哦!”
池柠笑笑,搂着杨安的脖颈,噘着嘴撒娇:“我错了,为了允许我的过失,本姑娘允许你亲我一口。”
杨安勾了下她的鼻子,手掌按住她的头,微微用力就把翘脚的姑娘按的脚跟着地,池柠不高兴的嘟着嘴。
下一秒,杨安的唇落到池柠的额上,像一根细小的羽毛落到那里扫了下,柔柔的,痒痒的。
回到房间,池柠仍是忍不住偷笑,双颊嫣红,恋爱中的小女孩模样明显。
听到开门声,王右晴抬头望过去,看到池柠这番作态,无语的摇摇头,继续玩手机,坚决不搭理池柠。
之后的两天,池柠带着好友在a市的景点转转,在很多地方留下他们的身影。
这些地方原主也没来过,池柠带着朋友在原主从小长大的城市走走,也算了了原主的一个遗憾。
滕梦雨结婚这天,池柠和朋友们说了一声,独自出门去了举行婚礼的酒店。
酒店不大不小,不过二婚还办的这么隆重,在a市比较少见,说明庞永年对滕梦雨是满意的,愿意为她花心思。
这样就好,她最喜欢看苦命鸳鸯被生活为难的戏码了。
把看着就廉价的礼物送上,池柠被滕母拉着去了后台化妆间。
滕梦雨和她的塑料朋友聊天,说到开心处捂着嘴笑,正乐呵着就看到她妈领着池柠进来,她惊的差点咬到舌头。
给池柠发邀请,是她走过场随手发的,没想池柠真的过来。
她表情的变化太明显,连滕母这种脑子没怎么用过的人都发现了,更不用说在场的人精们。
在场多是滕梦雨的同学,就滕梦雨那个张扬自我的性子,得罪人而不自知,在场80%的女人都被她有意无意的得罪过。
正愁没有话题聊,池柠就送上门来,看到滕梦雨内容丰富的脸色,她们互相交换个眼神,反压滕梦雨的机会来了。
其中两个画着浓妆的女人一左一右把池柠拉过去,热情的和池柠拉家常。
“你是叫柠柠吧?好久没见过你了,怎么样,和你爸住一起还习惯吗?”
“挺好的。”池柠态度冷淡的回答。
“梦雨,你家老庞对你可真好,把你女儿请过来是老庞的意思吧,想让你们得到孩子的祝福,他可真有心。”
滕梦雨脸上的笑比池柠来之前假很多,一眼就能看穿,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往脸上贴金。
“哎呀,这孩子跟我感情好,知道我结婚说什么都得过来,我说你别来了,暑假之后就是高三,马上高考了,别耽误学习,可她不听,非得过来亲眼看着我幸福。”
滕母一听就觉得要坏事,她后悔把外孙女领过来了。
腾母急的麻爪,怎么想都想不到解决办法,今天是女儿的婚礼,还是二婚,说什么都不能出岔子。
她插进去岔开话题道:“现在的高中生真不容易,竞争压力越来越大,柠柠都瘦了。”
“可不是,女大十八变,咱们柠柠随了梦雨,越变越好看。”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女人接话道。
滕母话题转移的生硬,她们想看滕梦雨的笑话,哪能让她糊弄过去。
池柠的脸上泛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把滕梦雨多的那层脸皮震掉了。
“妈,你忘了,我今年高考。”
滕梦雨努力维持温婉的笑容,“是吗,是我记错了。”
滕梦雨的朋友可不想这么有意思的话题就此略过,又问道:“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我家侄子报了a大。”
一女人面带讨好的附和道:“哎呀姐姐,你侄子可不得了,a大是本市的重点大学,很不好考的。”
那女人神态倨傲,假意谦虚地说:“哎,其实我侄子的分数可以去b大的,可是他不想离开家,只好报a大,白瞎不少分呢!”
她看向池柠,红唇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柠柠,你报了哪个大学啊?”
池柠挑眉,给滕梦雨添堵她乐见其成,想看她的笑话,奉劝做梦比较快!
“b大。我爸爸在b大任教,我也不想离开家,随便报个b大算了。”
问话的女人明显脸色不好看了,她娘家有钱,夫家有势,哪怕滕梦雨也觉得很解气,仍是不得不站出来解围。
毕竟她能来参加婚礼,让她在庞永年和庞家人面前赚足了面子。
“柠柠,妈妈教过你做人要谦逊,你就是这么与长辈说话的,就算考上了b大又怎样,人品不好照样走不远。”
池柠像看马戏团表演的猴子看滕梦雨,“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