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是不是你舅舅让你这么说的?”李爱兰板着脸,眼神少了些温度,似乎不能接受池柠说出这样的话。
在李爱兰的思维中,池振国再不好,有再多的错,他也是池柠的父亲,作为女儿,池柠不能去指责父亲的错处。
池柠坐起身,靠在床头,双手交叠放到小腹,“妈妈,爸爸执迷不悟,不可能改的,现在他眼里没有你我,没有这个家,只有赌桌,你真的不考虑离婚,要一辈子当牛做马赚钱还赌债?”
“现在还好,债务都能还得起,若是有一天,爸爸把所有东西都赌输了,输了你,输了我,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为了刺激李爱兰,池柠故意把事情严重化,讲了吓人又极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李爱兰肯定的回答:“不可能。柠柠,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你爸是爱你的,他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会伤心的。”
池柠心中暗讽:他会不会伤心她不知道,她们母女会丢命倒是真的。
“妈你这么肯定吗?赌徒急红了眼,可是什么都能放到赌桌的。”
李爱兰心里乱糟糟的,再没有耐心安抚女儿,嘱咐池柠早点睡后,拉好推拉门疾步回了房间。
琢磨着池柠说的话,李爱兰这一晚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起来忙碌。
池柠起床后,先是帮李爱兰忙活一阵,时间差不多后吃了李爱兰特意留的包子和粥,装好书包去上学了。
拖家在学校附近的福,池柠花在路上的时间比较少,教室里只有一半的学生。
原主在班里像隐形人,除了同学们想起她爸是赌徒,以及考试成绩出来后会让他们想起原主外,几乎没有人主动与原主交流。
原主渐渐学会不在意被孤立,池柠就更不会在意。目不斜视走到原主的座位,拿出书本认真学习。
原主要强,学习是真的认真,拖着病体也要学习,生怕考试成绩退步。
有了第二个世界的基础,再来学习高中的知识,池柠游刃有余,翻看数学书,发现题目类型与之前学习的差别不大,心中有了底,她抽出一本练习册开始做题。
池柠安静的做题,这是原主的日常,丝毫不引人注目。
池柠去上学后,李爱兰看到女儿走进学校后,立刻返回店内,拿了包出门,把蛋糕店锁上。
几个踩点来学校,打算在蛋糕店随便买点的学生见从没关过门的蛋糕店锁了门,骂骂咧咧的去了校门口的鸡蛋灌饼小吃车。
点好餐后,几个男生睡眼惺忪的踢着脚边的石块,一边猜测蛋糕店关门的原因。
“那蛋糕店是咱们学校池柠家开的吧,不是要赚钱还赌债吗,怎么这么懒惰,早餐的钱都不赚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难道是赌债还上了?”
一男同学表情不屑,对还上赌债的说法嗤之以鼻,“可拉倒吧,那不是借来急用的钱,那是赌债啊,赌债能还的清?做梦呢吧!”
几句话的功夫,第一个点餐的男同学鸡蛋灌饼已经好了,他一边吃一边附和道:“可不是,要说黄.赌.毒那是千万不能碰的,一碰就完。”
“我邻居家的那个小媳妇,你们也看到过,长得怎么样?”另一个男生眼巴巴看着制作中的鸡蛋灌饼,实在忍不住饥饿和诱人的香味,抢过同学的咬了一口,满足的半眯着眼睛,一边抛出问题。
几个男同学都是互相串过门的,经常你家我家一起玩,那男同学说的邻居家的媳妇,他们见过几次,长得很好看,可以和女明星同台斗艳的那种好看。
抛出问题的男同学神秘兮兮的说:“你们不知道,她爸爱赌,一晚上就把她输出去了。我邻居家儿子脑子有毛病,家还穷,不好娶媳妇,正好天上掉馅饼,一晚上赢回个盘正条顺的儿媳妇,人家都美疯了。”
又一鸡蛋灌饼做好了,男同学赶忙接过来,“我要是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还不花一分钱,我也高兴。”
“可不是,就咱们这的彩礼价格,咱们几个学习还不好,想娶媳妇,还是去赢一个比较快。”
“切,你当你有那运气呢!要不然,你还是去和池柠她爸套套近乎,没准池柠她爸就把闺女输给你了。”
那男同学想想池柠校花级别的长相,手中的鸡蛋灌饼也不香了,当真琢磨起这个可能。
校园里一声铃响,几个胡思乱想的男同学回过神来,一边大步跑向校门,一边几口把剩下的鸡蛋灌饼塞进去,包装袋扔到教学楼旁边的垃圾桶。
他们私下讨论的东西池柠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池振国敢把她输出去,池柠就敢帮助赌场,把他手剁了。
这边,李爱兰关了店门,坐上公交车,路上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说要过去。
她和这个朋友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打从池振国开始赌博,家里经济节节败退,她就没再和以前的朋友来往。
一来怕凄惨的现状惹人笑话,二来也是怕池振国觉得可以朝别人借钱,赌的更大,输的更多。
换乘一次,总算到了市中心,途径曾经的自家店铺时,李爱兰驻足观看,里面人头攒动,生意超好。
她叹了口气,心情低落的走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