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湿气比较重,铁钥匙就这么放着,时间长了不动都会秀了吧唧的。
“没事,这事很好解决的很,弄点煤油跟锅擦就行了。”
张安接过钥匙,找周兰要了些煤油,将生锈的钥匙放进去泡一泡。
然后用锅擦给刷一刷,刚刚还秀了吧唧的铁钥匙,立马就脱锈了。
虽然没有新的那么光亮,但上面的锈铁已经除去,不用担心塞不进去,当然了,说的是锁孔。
拿到钥匙,张安也没多留,毕竟多跟周兰说一句话,就能让某些个勇士多偷一会儿懒。
驱车来到镇上,张安并没有直接上街。
而是在镇口子的路边停下,这里是一家打米房。
里面轰隆轰隆的响着机器的轰鸣声,应该是有人在打米。
看到打米房的时候,张安才想起来空间里已经堆着的稻子。
他计划着过段时间要酿粮食酒,现在却发现准备好的血稻还没碎成大米。
虽然村里张新民家里也有碎米机,但是要打那么多米,到时候不好解释。
所以看到打米房的时候,张安就决定了碎上两车米再说。
当下找了个地方,装了满满的一车稻子,拉到打米房。
张安来的时候正巧,前一天家刚刚碎完,机器已经停了下来,不用等待。
打米房门口有条土狗阿黄,以前经常在这条路上跑的张安,对这家伙印象很深。
每次这家伙见到人靠近,就昂着头狂吠,
这会儿它看到张安进了米房的院子,想要昂着头冲张安狗吠,
可张安直碌碌的靠近它的时候,它马上就夹着尾巴往窝里缩。
因为这条狗就是这样,只敢翘着尾巴吼上两声,并不敢真咬人。
但光是这个样子,就已经能吓到一些来赶场的小孩和怕狗的人,每次来赶场的时候,他们都走的远远的。
逗了一会儿大黄狗之后,张安也没有继续吓唬它。
“老板,帮忙打点儿米嘛。”
走到打米房里面,冲着一旁正在收钱的老板喊道。
“好嘞,等我一哈子嘛,我先给他退哈子零钱。”
ap;lt;divcss=ap;ot;ntentadvap;ot;ap;gt;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还在给上一个打米的人找钱。
见到生意来了,笑着跟张安说道。
“小幺弟谷子在哪点儿,先拉进来称一哈。”
花了两分钟,老板把钱找给了那人,点清无误之后,就奔着张安来了。
“嗯嗯,老板你先把大门打开嘛,我直接把车倒进来,也少扛几步路。”
“好嘞,我去拉开,你倒进来嘛。”
老板一听这话,就更高兴了,因为这意味着张安要打的谷子比较多。
大生意上门,换了谁遇到都会非常高兴。
果然等到张安把皮卡倒进米房之中,老板的笑容就没停过。
这一车谷子怎么都有一千多斤,碎完能赚不少钱。
“幺华,喊你哥出来帮忙大米哈。”
称重的时候,老板就把家里的两个儿子喊过来帮忙。
一方面是称重的时候,人多一点,称的也快一些。
还有就是待会儿大米的时候,这么多谷子两个人搞不赢(搞不赢,就是搞不过来的意思)。
多两个人在这里,撮米也要快一些。
这大生意就是不一样,平日里那些打一两百斤谷子的人可没这个待遇。
“小幺弟,总共一千二百五十斤哈,你打这么多就算一千两百斤嘛。”
称完这一车谷子,老板见张安一次打这么多,还主动给免了零头。
“行嘛,多谢老板大方了,待会儿我还要拉一车过来呢。”
按照一块去打一百斤来算,五十斤就免了五毛钱。
钱虽然不多,但别人也是小本生意,让五毛钱已经很大方了。
老板一听张安说还要打一车,脸上更开心了,嘴里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哟,老弟这个是血稻哈,我是好多年都没见有人栽过这个谷种咯。”
先扛着两口袋谷子倒进碎米机的斗里,老板一看这红色的稻壳,有些惊奇的说道。
他两个儿子更张安差不多大的年纪,估计是没见过血稻,看着血红色的谷子有些好奇。
“哦?老板也认得着这血稻啊?”
“咋个会认不到嘞,以前我们都还吃过,只可惜产量不得行,现在大家都栽杂交水稻咯。”
一说起这个,老板就开始回忆当年,“不过这个米产量少是少了点,但是煮饭好吃,经得起饿。”
老板一说这句话,张安就知道他是吃过的,因为这血米煮的饭吃了比白米饭扛饿。
想着张安还要打拉一车过来打,这老板也没多说,马上拉了电闸,启动碎米机。
这机组不愧是大机组,刚一启动,就全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比张新民家那小机组大太多了。
老板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帮忙装米,一个在帮忙上谷子进斗。
而老板,则是在机器旁边调节碎米机,争取给张安少弄些碎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