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摘上几颗栽秧泡,那里摘上几颗白梦。
这个季节,山上的野生浆果开始多了起来,水边走几步就能看到。
因为张安沿着河沟往上走,这一带大多都是水田。
有河沟的存在,只要不是大旱的年景,这些田里都不会缺水。
所以村里的稻谷产量,也不单单是靠大河边上田坝里的水田。
还有村子后面,这些后沟旁边的梯田。
沿河往上没走几步,张安便看到旁边盛开的刺梨花上,有好几只土蜂子。
张安走近以后,它们好像能感觉到张安一样,飞过来落到张安的肩膀上。
看得出来,这几只土蜂子是张安家养的那几箱。
张安知道蜜蜂采蜜飞得远,但没想到自己出门还能遇到自家人。
刺梨在长箐这里非常多,到处都有。
田坝里,山地上,林子里,随处可见。
从前段时间栽秧的时候,刺梨就已经开始开花。
到现在已经有好些花儿谢了,结上了刺梨。
也有一些刺梨树上,才刚刚开始开花。
等到七月中旬以后,这些刺梨会慢慢成熟。
到时候孩子们会去摘了当野果吃,大人们会摘上一些,回家切开晒干,用来泡酒。
今年张安打算摘上一些,到时候家里泡上一坛子刺梨酒。
张安一个人走,脚程比较快,没花上多少时间便到了水井冲的林子里。
这片山里,因为泉眼比较多,一直往外冒着泉水,所以就被大家叫做水井冲。
有的泉眼比较大,流出来的水都已经淌成了一条小水沟。
而有些泉眼较小,只能看到它们有水冒出来,附近的地面上湿漉漉的。
当然了,这里还有好些看不见的泉眼都埋在地下。
长箐村后的那条河沟里,有一半的水量是从远处的山上汇集而来。
而另一半的水源,便是这些水井流出来的山泉水。
正常的时候,整个夏秋季节它们都不会断流。
一直到秋末以后的枯水期,它们的出水量才会变小。
在张安脑海里好几十年的记忆中,这些山上的泉眼只断流过两次。
而那两次,都是因为天气大旱。
很多泉眼可能断流过后,即便是再发水,也不会再出水。
而水井冲的这些泉眼,虽然经历过干旱,但等到发水期以来,它们又继续流出水来。
可以说,它们一直在滋养着长箐这个村子。
从科学的层面来说,可能是因为大河的存在,这里已经单独形成一个水域。
只要大河不断流,这附近的水域也不会直接干涸殆尽。
张安走进林子里,只有几声“呱呱呱”的叫声传来。
毕竟石磅这些家伙不喜欢白天活动,这会儿还缩在石头底下,或者岩石缝里呼呼大睡呢。
白天能听到它们的声音都已经不容易了,这还是因为这片林子里的树比较多。
所以周围的环境比较阴暗,所以才会有少数几只出来活动。
不过到了晚上天黑,它们就会睡醒,到时候都会跑出来开始觅食。
这货的声音大的离谱,通常隔得老远就可以听到它们的声响。
所以很多人抓石磅,都是半夜半夜三更打着电筒出来活动。
因为它们的叫声,不怕找不到它们在哪里。
比如张安这会儿,就顺着刚刚的叫声寻了过去。
最后在两块大石头中间,看着一只石磅正在吃着刚刚落下去蚂蚱。
眼前这只有个三四两大小,已经算得上大货,不过张安并没有动手抓它。
这些家伙对生活环境非常挑剔,在张安的认知里,仅次于娃娃鱼。
它们喜欢生活在有水的林子里,尤其是水质好的深山老林。
水质稍微差一些,它们就活不下去,所以这玩意儿可以说是喝着山泉水长大的,
故而又有着“山泉活人参”的名头。
正因为如此,它们的营养价值非常丰富,味道鲜美。
论营养,牛蛙都要逊色石磅一头。
而且牛蛙是引进的外来货,而石磅,则是咱们国家土生土长的物种。
生在大山里,张安小的时候就吃过不少石磅肉。
张安还记得,小时自家爷爷还在的时候,抓到最大的石磅足有一斤多。
当时放着猪油蒸上这么一只,张安一个人吃不完。
听着林子里传来各种虫鸣鸟叫的声音,张安找了个有石头的高处坐着。
虽然这些声音有些吵闹,但张安却觉得非常安宁和惬意。
在山上待了半饷,张安也觉得该下山回家了。
这山林里水汽太重,待上一会儿感觉还好。
但待的时间久了,湿气容易入体。
张安刚准备起身,突然瞳孔巨变,额头上冒了不少汗出来。
因为张安看到,自己面前的树枝上,盘着一条小青。
而且它距离张安根本没有多远,只要这家伙伸头滑翔,绝对能咬到张安。
张安这会儿有些不太敢动,想着要不回到空间里避避风头。
不过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