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画画的都很抽象。
前者透着股诡异的可怖感。
后者温馨。
上边署名是同一个人。
席承。
“我之前怎么没看见……”
白秋嘀咕,应该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挂来的。
她记得,还有幅席泽的来着。
她才地上狼藉里翻了翻,没翻着。
白秋拿着这两幅画出去。
楼上动静惊动了女仆,有几个上来看情况。
白秋问了一嘴。
女仆道,“是四少爷前几天,把八少爷的画扔了,换了自己画的。”
她记得,席泽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先扔了席承的画,挂了自己的。
或许这就是她不懂的兄弟情吧。
白秋嘴角轻扯,把手里席承的两幅画递给她们,“拿去按照原来的重新装,把屋里收拾干净。”
等白秋跑到楼下时,城堡北面的草坪上两道身影打的不可开交,银鞭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银光。
孟瑾跟樱樱在草坪外围站着,想拦又不知道怎么拦。
庄园巡逻的安保,和一些没睡的园丁都被惊动,在这附近惊心胆颤看着,不敢拦也不敢说话。
白秋外套都没穿,冷的打了个激灵,挤到樱樱孟澈身边问,“他俩到底咋了?”
樱樱看着那两道身影,咬唇没说话。
孟澈摸了摸鼻子,“她俩不一直都这样。”
先前,沈悸去天隐救席九,那是真豁出了一条命。
多感天动地。
之前席九跟萧文颢生死战,他们都以为,席九那是一怒为沈悸。
俩人咋的,也能有点感情了。
结果一转头,这俩人见面,依旧没几次能好好相处的。
孟澈现在挺赞同花十里的话,这俩就是孽缘。
“怎么回事?”
“九公主跟沈公子在打架……”
这时身后一阵嘈杂,众人回头,就看见席琼枝一行人。
那些围观的庄园仆人,立马全勾下头去行礼,“老太君,四少爷,八少爷……”
席泽先看了眼草坪上,问樱樱,“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樱樱抿唇,“今晚。”
还没一个小时
席泽皱眉,“为什么打起来?”
“他们俩……”柳时月从后边走过来,眼神古怪,“他们俩打架,那不还是想打就打,哪需要什么理由?”
话是如此,但是……
白秋速声道,“沈悸进了九公主卧室,还睡了她的床!”
“…………”
五秒后。
席泽满头黑线,“那他活该。”
柳时月不说话了。
“咳咳咳……”
席琼枝一阵咳嗽。
席承微蹙眉,扶了把她,示意旁边的仆人,“扶奶奶先进去。”
他转身朝草坪走去,看着那在夜空中如银龙般飞舞的银鞭,和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沉声喝道,“你们两个都闹够了没有?”
沈悸瞬间收手停下。
席九眉心一拧,手腕一挽,要落在他肩上的鞭子,斜擦着他的肩膀落在地上。
五分钟后。
城堡一楼客厅。
席琼枝还穿着正装,带有花纹的暗红色针织开衫,脖子里系着一条同色系条纹丝巾,衬得她很精神,上位者的气息十足。
可脸上清晰的皱纹,手里的拐杖,斑白的鬓,都在诉说着她的年纪,她的苍老。
席承穿着黑色西装正装,在旁边站地笔直。
他以前一直坐轮椅,现在站起来也有一米八几,皮鞋锃亮,走路稳当如常,并看不出那笔直裤腿里装的是义肢。
原来堆在脖子里那一头杂乱的艺术家长发,也剪短到适中。
西装板正,五官锋利,整个人都明朗了很多。
“你们两个回来就如此闹,像个什么样子?”
席承跟他的人一样,开口就很严厉的语气。
站在下边的席九,拿着樱樱递过来的消毒巾擦着鞭子,面无表情的道,“他睡我的床。”
沈悸就在席九旁边站着,睡袍都被鞭子抽破了,背后的凸起左边蝴蝶骨上一条血痕,浸透睡袍。
前面松垮,也系不上,凸起的锁骨精致漂亮。
刚才打架,一阵激烈运动缘故,脸到肤色都浮了层绯红。
衣不蔽体,透着股子妖。
席承喊席生,“先给他找件衣服!”
席生脚步刚动一下,就见席九手中刚擦好的鞭子往身后一甩,就把铺在沙发上的坐毯拉到手里,随手一扔,把沈悸整个盖在里头。
“……”席生求助的眼神看向席承。
“不用去了。”席承嘴角轻扯,沉着目光问沈悸,“那么多屋子不够你睡,你非去睡那屋?”
“我……”沈悸也不嫌弃,把毯子往下拉披在身上,露出脑袋,眼尾泛着红的刚想说话,就猛地一阵激烈咳嗽,“咳咳咳咳……”
腰都弯下去了。
那叫一个刺耳。
那叫一个严重。
“沈风不在这,你咳死也没人管你。”席泽没好气从后边踢了沈悸小腿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