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里给的时间很准确，三天后首轮比完，大比武进入第二赛段，广场上巨大的全息智能屏上，滚动着学生名字。
席九也在其中。
第一轮是机器随机匹配。
之后都是抽签。
几天过去，其他学生看见席九还是退避三舍。
席九走到哪，哪都会空出来一片。
顾向鱼从人群里出来，走在她身边，笑道，“跟你走一起，真是哪都顺畅。”
席九对此早就习惯，懒洋洋的道，“对上的话我不会留情。”
“当然。”顾向鱼摸着腰间从不离身的短刀，目光坚定，“我也不会留情。”
抽签的时候，是排队。
席九站在最中间那一排，整个队伍一共四个人。
除了她和顾向鱼，还有两个男的。
一个约二十四五岁年纪，身姿挺拔，容貌端正。
另外一个，大概十七八岁，五官俊朗，满身少年气。
左右两侧队伍，离他们至少都有两米。
花十里看了一眼，道，“两边都往里靠靠。”
两边不想挪，又不敢不听，挪了一小步。
跟没挪没什么区别。
花十里嘴角抽搐，“席九能吃了你们还是怎么的？就算能，我还在这里呢！”
两边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半天，在他这个学生会副会长的威慑下又往里头挪了几小步，停在距离一米的位置，怎么都不肯再靠近了。
“威力还真大。”
“但的确挺顺畅方便。”
后边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就算放低也清晰。
明显意有所指。
席九跟顾向鱼同时回头看了一眼。
接触到席九目光，前边的男子站的笔挺，面无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后边少年笑眯眯的冲席九摆了摆手，没有丝毫其他学生脸上的惧怕和避如蛇蝎。
席九没搭理他，转过头去。
顾向鱼上下打量了他们一边，眼底微闪过什么，附耳跟席九说，“今年大比武，很多重要系的榜首精英都来了，但因为特殊又厉害，就都没参与第一阶段比试。第三阶段就等于决赛，所以第二阶段无论动不动手，都得出来抽签，我们身后这两个，估计就是其二……”
“嗨，两位姐姐，在说我们吗？”
“啊！”
后边那少年不知道啥时候蹿过来的，无声无息，打断顾向鱼的话，还把她吓一跳。
少年露着一口大白牙，“两位漂亮姐姐刚才是在说我们吗？”
顾向鱼：“……”
说人坏话被抓包，原来是这种心虚感。
不对！
她又没说坏话，她为什么要心虚啊？
顾向鱼一声干咳，双手插起，“没有。”
“声声回来。”那男子开口。
傅声瘪嘴，“她明明就是在说我们嘛！”
“谁在说你们？”声音从后边传来。
一行六个人走过来，四男两女，个个五官端正，大佬出街似地气场很强。
开口说话的，是走到最前边那个青年。
穿着黑色练功服。
傅声眼睛一亮，“段哥，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第二段不出场也要抽签，我们怎么可能会不来。”其中一个女生笑了声。
“快看快看！段唯宣！”
“段唯宣，丰子证，齐宸，叶之涵，兰如菁，傅声，徐娴，陈知……卧槽，这群大佬怎么都来了？”
“……大佬全出啊！”
“果然啊，好看的人跟好看的人一起玩，大佬也是，只跟大佬玩……”
“段唯宣好帅啊！”
“靠！我现在信了，今年学院不一般这话！”
“……”
这一群人，让周围学生纷纷侧目过来，惊目哗然。
几人浑然不觉般。
陈知看着两侧排了几十米的长宽的队伍，又看着这个队，“这中间怎么没人，都站那么远干嘛？”
“声声，”兰如菁笑道，“不会是你专门给我们留的吧？”
“还是大家有预感我们会来，特意给我们让c位？”叶之涵也笑说了一句。
“……”
傅声冲他虚假一笑，眼神带着手往前指了指。
“席九……”前边就俩人，站的笔直板正，没回头看他们一眼，齐宸微挑眉。
是席九在这才没人的话，瞬间就能解释了。
一群人对视了一眼。
叶之涵佯装叹气，“看来是我太自恋了。”
贾茜揶揄他，“我们可没那么大排场。”
“声声，你跟子证刚才在在说什么呢？”
“就说他们……”
“中间那几个。”
傅声正要指着席九回答，花十里开口。
花十里站在高台上，背着手，松软蓬松的绿色碎发下，一双狐狸眼俯视着他们，目光锐利，“聊天聊够了吗？”
气息散发着冷。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花十里在学院里还是有威慑的。
段唯宣几人没再说话，最快速度一一站好。
全列在席九身后这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