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晓曼喉咙一梗,连刚才升起的火气都凉了,下意识道,“妈当然相信你啊,可是……”
可是,闻青时在沈家十多年,一直以来都事无巨细的照顾沈悸,把他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还要重,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悸儿。”秦晓曼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只抿着唇道,“青时和席九,妈肯定是相信青时的,青时不可能会害你的,你……”
“他的确不会害我。”沈悸打断她的话,站起身,走到客厅门口,望着远处阴沉闷热的天,淡淡道,“可他也从未想过救我。”
“悸儿?”秦晓曼皱眉,“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不救你,他这么多年在干什么?”
“你不信你儿子吗?”沈重山比她冷静多了,也知道这个儿子从不会去胡言乱语开玩笑,拦住情绪有些不平静的秦晓曼,问沈悸,“你和青时之间……”
他也不知道怎么问。
毕竟,闻青时跟沈悸那么多年,他们几乎把闻青时当做沈重剪孩子的,如果说闻青时一直是在害沈悸,他们肯定不会信……
可今天沈悸这态度,这些话,怪的让人听不明白。
但沈悸是他们儿子,他们不会信一个外人而不信自己儿子,可也不会说就这样去怀疑闻青时……
“如果说,”沈悸沉声道,“闻青时一直都只是在,以我的身体做研究呢?”
“什么?”秦晓曼更听不懂了,“什么研究?”
沈重山也越发糊涂,“悸儿,你把话说清楚。”
沈悸想说什么,却猛地弯腰一阵咳嗽。
“先生,太太,我来说吧。”沈风走了出来,面色冷峻,“小时候医生说主子活不过十岁,后来主子能活到现在,并不是闻青时救的,而是主子身体受到异变。”
“异变……是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沈风脊背挺直,看着沈重山,一字一句的问,“先生您应该知道异调局和迦南学院,以及他们是做什么的吧?”
沈重山的身份地位,自然一直知道这些势力,但没有亲眼见过,也并不确定其是否存在。
是沈悸落江那天夜里,沈重山在曹家,从席九嘴里听到了这些势力名字。
回来后,他让人查了,的确查到了一些资料。
还有席九扯坏那个什么信号器,他也让科研室那边研究了,目前还没结果,只说,是非自然科学武器。
牵扯上这些帝国非自然的禁密机构,不会有什么好事。
听沈风说到这些,沈重山心底发沉,拽住冲动的秦晓曼,对他道,“你继续说。”
沈风从小在沈家长大,比沈悸大了两岁,当年沈悸被送往国外治疗,他就跟着。
沈风抿唇,“主子遇到了一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因此才活过了十岁活到现在,闻青时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才会出现在主子身边。”
那时候,闻青时也没多大,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那会是在做迦南学院的考核任务,恰巧碰上。
几个孩子年纪都不大,防备心也没那么重,闻青时医术又那么好,对沈悸的病情上心,就相识,后来成为了朋友。
于贺骞那会经常去看沈悸,问他们怎么认识的,闻青时就说是沈悸救了他,他要报恩。
对此,沈悸没解释过。
以至于,于贺骞到现在,都还认为闻青时放弃迦南学院的前途,留在沈悸身边做个贴身医生,又对他比对自己命还看重,是为报恩。
“怎么可能……”秦晓曼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连沈重山都觉得,沈风说的这些不真实。
“爸,妈。”沈悸突然转过身来,手里多了把墨绿色的蝴蝶刀,他把衣袖上捋了一截,面无表情的直接对着手腕划了下去。
“你干什么?”
“悸儿?!”
沈重山夫妻脸上同时变色,飞快过来阻拦他。
“悸儿……”看着他腕间已经溢出的血,秦晓曼直接用手捂住,声音都在发抖,带着惶恐,“妈信你,妈真的信你,你别吓唬妈!”
“医生!快叫医生!”沈重山对着院子里那些仆人喊,面色有些发白的对沈悸道,“你说的爸妈一直都相信你,你不用……”
“爸。”沈悸轻叹一声,把秦晓曼的手从自己腕间拿掉,举起了手腕给他们看,“你们认真看。”
他划的并不深,流出来的血都已经被秦晓曼刚才给蹭干净,此时腕间只剩下一条血痕,边缘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沈重山瞳孔骤缩,“伤口是在自动愈合?”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到一分钟,腕间污渍擦干净,皙白一片,腕骨分明,根本没有任何伤痕。
要不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根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秦晓曼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帝国有药物科研所,所研究出来的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伤口愈合。
但沈悸这他们亲眼看着的,没有用药。
是身体的自动愈合!
沈风沉声道,“这就是主子身体的异变,闻青时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