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言皱眉,“那不是标记。”
“是吗?”席九唇角冷勾,笑的意味深长。
宁不言在迦南学院很出名,很有威慑力。
出名到他身上一件饰品,都能代表着他。
威慑别人。
那个狼戒。
那天,旁人见她戴,虽然震惊加不可置信,但也都统一把她认为成是宁不言的人了。
之后几天。
不管去哪,只要有人认出她,都会先去看她的手,想要看狼戒。
谈论聊天,也都把她跟宁不言放在一起。
若再戴。
她的身上,就会彻底被打下宁不言的烙印。
那不是标记,是什么?
她不需要,也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如此标记。
除了她自己,谁都没资格,标记她。
宁不言眸光深邃,不再解释,只道,“它可以让你在学院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挑战。”
“不需要。”席九重新拉下帽檐,冷漠疏离,“让开。”
宁不言站着没动,垂眸看着她,气息迫人。
席九眯眼,“别让我把狼戒砸你脸上。”
沉默了几秒,宁不言脚下后退了两步。
席九手滑进兜里,在广场边缘一颗树下,找了把休闲长椅,散漫慵懒的坐下。
霜灵小声问祁阳,“你怎么看?”
没人知道,这俩人那天到底谁认了输。
而且,那天后,这已经三四天过去了。
俩人今天是第一次同框。
他们之前有大胆猜测过,这两人会不会根本没打,以某种交易或者方式进行了和谈。
但这个可能很微小。
并且,宁不言和席九以前也不认识,没有什么理由需要去找一个新生和谈的。
他又不在乎林思。
但刚才两人对峙那气息,似乎都带敌意。
听席九那话意思,接下狼戒的原因,可能是宁不言说了什么……
但席九表现的很不屑,丝毫不想跟他有所牵连。
可刚才,宁不言后退了,就等于他让了步……
祁阳瞳孔微缩,喃喃,“难道说那天,是宁不言认得输……”
两人那天都完好,衣服都没褶皱一点,根本没打架。
但不管打不打,总的有个人认输门才会开。
如果认输的是席九,席九今天就不可能这么张狂。
那就只能是宁不言……
“不会吧……”唐糖嘴巴张大,满目震惊之色。
霜灵也有些怔愣,“那可是宁不言哎……”
“我只是猜测……”祁阳也不敢多太确定。
“咳咳……”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两声咳嗽。
回头。
就看见男人那张绝色的脸。
“你……”唐糖张嘴,到底也没能说出什么。
沈悸目光扫过十米外,长椅上斜躺着真在睡觉的席九,又落在身边几人身上,温声开口,“多谢几位这些天对阿九的照顾。”
“阿九?”霜灵脑子宕了一瞬,灵光闪动,“席九?”
沈悸点头。
“…………?”
谢他们?
照顾席九?
霜灵,祁阳,唐糖表情难得统一僵化。
这哪一出?
而且,刚才,席九才否认过这男人是她未婚夫的啊?
而且“阿九”这名字喊的,怎么让他们有点尴尬?
“不是!”唐糖先回神,“是我们应该感谢席九才对,而且,席九说她没有未婚夫!”
霜灵眨巴着眼睛,点头符合。
“她这样说吗……”
沈悸微不可查一声叹,咳的腰都弯下去了,那本因病气没什么颜色的桃花眼,都晕染了绯色,弥漫着层灰蒙蒙的水雾。
迷离的很。
整个人就摇摇欲坠,有种柔弱不堪的破碎感。
仿佛一戳就倒,一捏就碎。
仿佛大声说话,都能吓到他,他就能散开似地。
整个人就很……
激发人的保护欲。
唐糖下意识放轻声音,“那个你……”
“没关系。”沈悸摇头打断她,声音咳的有些哑,“我和阿九之间有些误会,她对我不喜也正常。”
他又看了一眼席九,缓缓对几人道,“她性格不好,之后的考核任务,麻烦几位继续多照顾她。”
三人:“……”
沈悸最后看了一眼席九,眸光无比深邃。
但眉宇温柔。
可给人的那种感觉,就像这一眼是诀别似地。
他也的确看完就走了。
黑色风衣,步伐轻慢,不时夹杂一两声咳嗽。
背影满是落寞……
就好像,他被深爱的人,给无情抛弃了一样。
他们来学院很早,就算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席九,但那时候也不知道以后会认识,没了解过。
现在认识,在学院里了解,又了解不到外面的事。
但席九听到这个男人名字时,那一身冷燥。
这男人却这副模样……
唐糖:“……所以,席九跟他到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