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呆愣,席九不耐烦,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借口靠谱。”
白秋:“……”
她知道个鬼啊?
她也就随口一扯,想着让席九冷静下来再说啊?
“那个我……”
“吆,这位不会是南浔九公主吧?”
就在白秋在席九那死亡眼神下,拼命的想理由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佻的惊讶声。
谢天谢地!
白秋重重松了口气,正想看看是哪位救星,回头重谢。
可这一回头,看着缓缓走来的一行人,整个愣住。
她的救星……
沈悸?
于贺骞?
她是想要救星,可也没必要这么大咖吧?
沈悸身体不好,闻不得这污浊空气,戴着口罩,丝质的黑色衬衫外披着件黑色大衣。
肤色冷白,锁骨欲隐欲现。
宽肩窄腰,长腿挺拔,周身郁气萦绕。
遮不住的矜贵。
露出的那双桃花眼,艳丽至极。
旁边跟着神色冷清的闻青时。
刚才那句话,是于贺骞说的。
席九抬头望过去,也只露着双好看清亮的凤眸。
和沈悸四目相对。
一个阴鸷,一个冷漠。
还真是……狭路相逢。
席九面无表情:“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
于贺卡视线扫过樱樱和白秋,这几人他们中午才在南浔九度娱乐门口见过,连衣服都没换。
“怎么,”沈悸低咳一声,笑的漫不经心:“九公主,也对陨石感兴趣?”
明显笃定是她。
席九也不再掩饰:“不可以?”
气场浑然天成,散漫疏冷。
“可以,当然可以。”沈悸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嗓音如烟,笑意不达眼底。
“席九,”闻青时眉头微皱,上前一步,声音冷沉:“既然要退婚,那就带订婚玉佩一起退,只退婚书,当沈家是傻子吗?”
“上次在医院也是你急,现在依旧这么急,太子都不急,你一个贴身医生这么急,”席九挑眉,慢吞吞的,有些讶然:“难不成,你喜欢沈悸,等着我和他退了婚,嫁给他?”
“……”
那可是北帝城太子爷啊!
以前的席九只是性格恶劣,嘴上侮辱人。
现在还是……挺会侮辱!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秋颤颤巍巍去拦她:“祖宗啊……”
“咳咳咳……”于贺骞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差点喷出来。
“你!”闻青时脸色发黑,目光阴沉:“你放屁!”
一向儒雅斯文的他,脏话都出来了。
“哦,你不喜欢沈悸,”席九一副恍悟模样,盯着他,若有所思:“不喜欢还做他的医生,莫非是伺机想害他?”
“你……”
“沈太子爷。”
不给闻青时说话机会,席九视线落在沈悸身上,笑声轻飘飘的:“你可得注意身体,别以后被他害死,却嫁祸是我克的。”
“噗嗤,”于贺骞没忍住笑出声,“席九,你不会真以为你这离间计,能离间我们几个吧?”
闻青时的命可是沈悸救的。
他们几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要是能被这几句话给离间,他们这些年也白混了。
何况,席九还是个灾星。
她的话,能信吗?
闻青时冷笑:“灾星就是灾星,做什么都改变不了。”
离间算不上。
恶心他们罢了。
席九唇角冷勾:“我要真是灾星,一定先把几位克死。”
沈悸视线盯着她看了几秒,薄唇突然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深邃的眼底藏着探究:“我静候。”
席九睨他一眼,轻嗤:“那你还真贱。”
“……?”
她刚说什么?
说沈悸贱?
四野空气里有一瞬寂静。
反正有席家在,沈悸也动不了她。
白秋已经麻了。
于贺骞嘴里又传出一阵爆笑:“噗哈哈哈哈哈,沈美人儿,席九说你贱哈哈哈……”
这天底下,还是第一个敢这么骂沈悸的。
而且这人,竟然是席九!
这席九,变得还真有意思。
“闭嘴!”闻青时踹他一脚,镜片下杀意闪烁,低声问沈悸:“这是北帝城,找人杀了她?”
沈悸淡淡瞥他一眼,“身为救人治病的医生,动不动就要杀人,对得起你的医德吗?”
闻青时:“……”
医德?
有生之年,能从这位太子爷嘴里听出医德这俩字,也是挺新鲜的。
席九和沈悸,除了他们暗中盯着席九的一切,以前并没怎么见过,更别说交谈。
今天两人同框。
于贺骞突然发现,这个灾星跟沈美人儿撞在一起,散发的磁场还挺有意思。
跟他们所调查的传闻中,似乎也点有些不太一样。
的确不太一样。
不止穿着打扮,还有谈吐。
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