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美的雌雄难辨。
神色恹恹,敛着股若有似无的死气。
遮不住的矜贵。
一切形容好看的词,用在他身上似乎都有点不够形容。
是让无数男女,都趋之若鹜的绝色。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造物主的宠儿。
可偏生,这位造物主的宠儿,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柔柔弱弱,随时一副要死掉的样子。
“没什么大碍。”闻青时松开脉搏,给他递了杯温水。
沈悸淡淡掀开眼睑,眉目慵懒散漫,薄唇微启,嗓音淡的出水,“死了吗?”
是在问席九。
从昨晚席九车祸传出后,各大新闻报社的记者就蜂拥似地,以最快速度占据了南浔总医院门口。
其中还有一些网友,手里拎着鞭炮唢呐,就等席九死讯传出,当场庆祝。
只是一天一夜过去,没人能进去医院大门,医院里头没消息传出来。
驾驶座里的沈风,侧头看了眼车窗外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
闻青时也看向窗外拥挤人群,食指上推了下金丝眼镜,淡淡道:“应该没死,不然这总医院已经被席家老太君移成平地了。”
这位九公主,克死父母,克的八个哥哥残死各异。
可席家那位老太君,却依旧把她捧在手心里,无限制的宠。
这也是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
沈悸蹙了下好看的眉,掀开身上毛毯,从车内安置的软榻上缓缓起身,漫不经心道:“走吧,进去看看。”
一举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高高在上的飘渺仙气,没什么人间烟火气。
沈风微愣,眉头瞬间皱的能夹死苍蝇:“主子,那席九走到哪就祸害到哪,您这身体本就弱,要一跟她碰上……”
沈悸,北帝城太子爷,病入膏肓。
席九,南浔九公主,天降灾星。
北沈南席,病灾相依。
也算是……别样般配。
这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两人的评价。
坊间更是早几年就有人开盘,赌沈悸是先自己病死,还是先被席九的体质克死。
又或者,席九先自己克死自己。
赌这俩人谁活的久。
席九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邪乎劲儿可不是盖的,这要进去万一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