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北宫俊没事吗?
北宫琉一听,就不对味儿,“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这个药娃娃,是越来越会卖关子了!
一点都不比当初单纯!
还是从前的时候更可爱些。
“我堂兄身子如何?”北宫琉追问道。
“他中毒了。”药琅淡淡的说。
“什么?”北宫琉闻言诧异了。
却见北宫俊眼神有所闪烁,果然不愧是神医,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药琅瞧着北宫俊一点都不震惊的神色,便知他早就知道了,他摆弄着银针说,“你中的是勾心蛭的慢性毒,我没有把握。”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罕见的毒虫。
药琅拿着银针,在北宫俊眼里,就好比是真的是从天而降的医仙。
勾心蛭,是一种跟蛊虫类似的毒虫,这种毒虫会慢慢的蚕食掉人的精血,长年累月下来导致人体虚弱,最后吃到心脏,人死了如同病逝,神不知鬼不觉。
“神医医术精湛,在下佩服。”北宫俊苦笑一声说。
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是活不长,也看过大夫,可没几个大夫能诊出勾心蛭的毒。
原以为,他就要这么病死了。
结果却在北宫琉府上被人诊出来了。
“能治吗?”北宫琉拧眉问。
药琅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我说了,我没有把握。”
意思就是,还有得救。
听出药琅话里的意思,北宫琉微微松了口气。
要是北宫俊死了,皇伯父上哪过继人去。
就在北宫琉松口气的时候,就又听见药琅的吐槽,“我说你府上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病患?即便你聘请我做府医,这治病和解毒是两码事。”
先是世子妃中毒,又是云樱郡主遇刺重伤,现在又来一个。
北宫琉嘴角一抽,“付你双倍的酬金可还行?”
只觉得屋子里凉飕飕的。
顺着源头瞅过去,阿羡倚着门,目光幽凉的瞧着药琅给人治病。
尤其是北宫俊刚才看药琅那般不眨眼,更是让阿羡很不爽。
那眼神儿,跟要揍北宫俊一顿似的。
药琅瞧着北宫俊说,“你,把衣服脱了。”
他手中,是一排粗细不同的银针。
北宫俊颇为不自在,“.....”
“害羞?”药琅瞧着他说。
“.....”被戳穿的北宫俊更加不自然。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脱衣服。”药琅淡淡的说。
不脱衣服,他怎么施针?
还想不想解勾心蛭了?
然后北宫俊极其不自然的脱了上衣,耳根子微微泛红。
药琅准备给他下针,微微偏偏看了眼倚在门口的阿羡,“你,出去守着。”
杵在那里跟个门神一样,打扰他治病。
阿羡微微眯起了眸子,但见药琅一脸淡漠,最后阿羡只得老老实实的出去守着了。
“也只有你和白子墨治得了他。”北宫琉默默地吐槽一句。
阿羡那个人,犟得很,除了药琅和白子墨,还没见他听过谁的话。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药琅好没气的瞅了眼北宫琉。
要不是还需要北宫琉做帮手,他直接把北宫琉也赶出去。
待会儿他逼出勾心蛭的时候,毒虫势必反抗乱窜,北宫俊会剧痛难忍。
药琅又拿出一块帕子,“咬着。”
“不用....唔....”
北宫俊刚开口,药琅直接把拍在塞到他嘴里。
什么不用,呆会儿你就知道用不用了。
药琅修长的指尖如流水般在北宫俊皮肤上滑行,寻找他体内的勾心蛭。
可北宫俊却耳根子更红了,想他没被女人撩拨过,倒被一个男人撩拨的脸红到了耳后根。
心跳都不自觉的快了。
药琅认真的眉眼,余光睨了眼北宫俊不自然的面色,他手速极快的在北宫俊身上下针,肉眼可见的一条虫子一样的东西在北宫俊皮肤里蠕动。
那虫子在逃!
“唔....”北宫俊立马咬紧了帕子,脸色当即就胀红了,是忍痛忍的,脖子里青筋都暴起来了。
北宫琉丝丝的按住他,不让北宫俊乱动。
药琅极快的下针,逼的勾心蛭在他体内四处乱窜,最后逼到手臂上,冲着顺着手臂上的皮肤滑行。
药琅的针可不是乱扎的,每一针既要扎在穴位上,又在阻断毒虫爬行的路。
到手指的时候,药琅一刀划破了北宫俊的手指,一条细红的虫子顺着鲜血流了出来,掉在地上的血液里,还在蠕动呢。
看着都让人恶心。
剧痛过去,北宫俊满头大汗,脸色更为苍白,北宫琉瞧着躺在血迹中蠕动的虫子,“这就是你说的勾心蛭啊?”
在血迹里扭动的虫子,长得就跟个钩子一样。
药琅瞧了他一眼,然后拿出一瓶酒,淋在虫子身上,然后那虫子就化作了一丝黑烟,臭的很。
不过这一丝臭气,很快就被血腥味儿给覆盖了。
“堂兄,你感觉如何?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