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北宫齐。
给青禾难堪,就是在给他难堪,给镇南王府难堪。
北宫琉周身流露出冷厉的气势,整个人极具威严,他多年没回神昭,大王爷便忘了,他和北宫齐同尊贵吗?
“你,你放肆!”大王爷气的手脚发抖,面子里子北宫琉都没给他留,“来人,给本王拿下他!”
他倒要看看,北宫琉能猖狂多久?
不就是仗着镇南王府和那白子墨结亲了吗?!
北宫琉竟敢当众给他难堪,岂有此理!
大王爷下令,后面的侍卫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北宫琉眸光幽冷,气势凛冽的站在那里,有些人,一个眼神便能威慑到一众人。
北宫琉平时看着好说话,真正发起怒来,气势宛如修罗。
“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王说话吗?给我把他拿下,本王要亲自去问问镇南王,他是怎么教儿子的!”大王爷气势汹汹的说。
大王爷父子俩,那绝对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主。
今日被北宫琉这么下了脸面,要不狠狠地教训北宫琉一顿,他的威严脸面以后往哪搁?
“我看谁敢!”
一道凌厉的嗓音传来,立马镇住了场面。
青杨带着镇南王府的府兵瞬间包围了画舫。
北宫焱走上来,瞧了眼场面上的情况,顺带掠过一眼北宫琉和青禾,最后才瞧向大王爷问,“大王兄何以如此大动肝火啊?方才大王兄说,想问问本王是怎么教儿子的,这大王兄你不是不知道,我家这小子,远在天凤为质多年,本王倒真没怎么管教过他,叫他说话不知轻重了些,大王兄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他一般计较。”
北宫焱一上来,好的坏的都叫他给说了。
可大王爷的火气,并不能因为他三言两句就散了,“王弟,你的好儿子,目中无人,不将我这个大伯父放在眼里,还将我儿踢下水,是何道理?王弟打算如何给为兄一个交代啊?”
正说着,北宫齐也被人从湖里捞了上来,狼狈的趴在地上,跟鱼一样的吐水,差点没呛死在水里。
“齐儿,没事吧?”大王爷立马就上去查看北宫齐的情况,命令侍卫们将北宫齐扶好了。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有个好歹,可就跟圣上一样,后继无人了!
看着北宫齐被呛的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大王爷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北宫焱吼道,“王弟!你纵子行凶,今日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便到圣上那儿去分辨个清楚!”
一个纵子行凶的名头就扣到了北宫焱头上。
可北宫焱是谁?
神昭镇南王!
大王爷以为自己是谁?嗓门儿大了不起还是怎地?
北宫焱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大王兄想要本王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北宫琉护着青禾,瞧着他这个平素不靠谱,雷厉风行的父王,丝毫不担心父王会让自己吃亏。
他家的人,素来是最护短的。
父王又那么喜欢青禾,断不会让青禾受欺负。
“相公...”倒是青禾,比北宫琉要担心多了。
北宫琉同她说过,大王爷跟镇南王府向来私交不好,眼下又正值过继立储的紧要关头,大王爷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她今日,似乎是给父王惹麻烦了。
青禾拧着眉头,然后感觉到北宫琉的大手搂在她腰间,低声在她耳边说,“放心,父王向来不是会吃亏的人。”
在外人看来,他跟青禾这就是耳鬓厮磨在说悄悄话。
画舫雅间里,看着北宫琉和青禾两人跟黏在一起似的分不开,云樱目光死死地盯着北宫琉,恨不能上去将北宫琉给扒拉开!
“北宫琉踢我儿下水,那便让他自己跳下水一遭,如此算是给我儿赔罪了,此事便见此作罢!”大王爷嗓门儿不是一般的大。
似乎嗓门儿大就显得他气势汹汹一样!
北宫琉踢他儿子下水,那就让北宫琉自己跳下水给他儿子赔罪!
大王爷从体格上,跟北宫焱就没有可比性。
大王爷人到中年,又酒肉不断,典型的发福身材,显得他肥胖又魁梧。
而北宫焱则体魄强健,镇守军中无人能敌,同样人到中年,北宫焱却比许多年轻人都强壮。
论气势,北宫焱即便不苟言笑,也能秒杀大嗓门儿的大王爷。
“大王兄莫非喝多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北宫焱说的不紧不慢的,但只有熟悉的他的人知道,王爷即将动怒。
青杨直接以一种轻蔑嘲讽的眼神儿瞅着大王爷,北宫齐向来好色,连世子妃都敢动歪心思,踢他下水都算轻的了。
北宫焱说话那气定神闲的姿态,在大王爷眼里,那就是对他的一种讽刺,大王爷冷眉横眼的说,“北宫焱,你什么意思?!”
在大王爷眼里,北宫焱不仅是在讽刺他,还猖狂极了!
北宫焱当即也冷下脸来,目光一冷,“大王兄,这话该我问你,你纵容你儿子,欺负我儿媳妇,你还恶人先告状,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镇南王府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