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个头,裴蓉华分分钟就到她面前来了,灵月下意识的防备着,“你想干什么?”
裴蓉华瞟了一眼灵月拿在手里的那副药,“我不想干什么,只是这药…该价高者得才是!”
还说不想干什么,分明就是想抢灵月先拿到的那副药。
灵月自然是不肯干的,“这是我先买到的,凭什么要给你!”
明明是她先来买到的药,凭什么给裴蓉华?
还价高者得呢!
先来后到懂不懂?
不管裴蓉华怎么拉扯,灵月就是不肯撒手。
才不要给裴蓉华呢!
这是她给侯爷抓的药!
而且掌柜的刚才说了,这两日缺货,要过两日才能来抓药。
侯爷这两日本就身子不适,这药说什么都不能让给裴蓉华。
灵月一脸的坚定,怎么着都不肯松手!
“裴小姐,这副药是人家小姑娘先来买的,你这…”不太好吧?
掌柜大叔也不好做,虽然他挺同情灵月一个小丫头的。
但是对方的两位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主。
尤其是方千金,那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
在朔城,几乎没人不知道。
裴蓉华知道,她跟灵月这么抢药,就像是她在欺负一个小丫鬟一样。
于是乎,裴蓉华看到了叉着腰在旁边看戏的方千金。
眼神一转道,“这药可不是我要的,而是方小姐要的,你这小丫鬟,我劝你还是赶紧撒手,知道方小姐是什么人?她可是郡守大人的小金!岂是你一个小丫鬟能得罪的?”
裴蓉华的确是很聪明,知道拉个人当枪使。
这个人就是方千金。
打从来了朔城之后,裴蓉华就打听过这个方千金的事儿。
在朔城,那也是出了名的骄横,碍于她是郡守大人的千金,便像是一方土皇帝的公主一般!无人敢惹。
拿她当枪使,再合适不过了。
裴蓉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让方千金去收拾灵月好了。
听闻裴蓉华的话,灵月的确是多看了一眼一直看好戏的方千金。
能跟裴蓉华一道来的,灵月没觉得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听闻裴蓉华说起对方的身份,是郡守大人的千金。
灵月就更没什么好印象了!
郡守千金怎么了?郡守千金就能抢别人东西了?
她还是侯府的人呢!
“便是郡守大人的千金,也不能如此欺负人!这药分明是我先买到的!郡守大人的千金就能以势压人吗?!”灵月那也是硬着脖子,说什么都不撒手。
裴蓉华倒没什么,可方千金一听灵月的话,立马就觉得自己的威仪被人触犯了,冷眼瞅着灵月,“哪来的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裴大小姐说的不错,你这个丫鬟,一点规矩都不懂!”
别说这副药,方千金本来可要也可以不要的。
但是被裴蓉华这么一窜托,她不要也得要了!
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把药抢过来!
一个野丫头也敢在她面前叫嚣,说出去她郡守千金的脸往哪搁啊?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灵月也是硬气,哪怕是硬着脖子,也不肯退步。
灵月哪会不知道,裴蓉华这是故意窜托方千金来抢她的药!
除了不撒手,灵月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反击方千金。
毕竟方千金不像裴蓉华,知晓其底细。
对方千金这个人,灵月也只听说过,朔城郡守很是疼爱这个女儿,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换做裴蓉华,她还能壮着胆子反击两句,可是方千金,灵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击?!
瞧着灵月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像是谁要跟她打架似的,方千金不屑的轻笑一声,“本小姐可没欺负你,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灵月紧紧抓在手里的药,鄙笑道,“这样吧,就像刚才裴大小姐说的那样,价高者得,掌柜的是个生意人,想必也没什么意见吧?”
最后两句话,明显是说给掌柜大叔听的。
“这…”掌柜的似乎有些为难。
这分明就是方千金故意找麻烦,但就像方千金说的,他是个生意人,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做生意的谁会不明白?
即便明知是方千金故意与人为难,掌柜大叔也不好站出来主持这个公道。
换句话说呢,像这种事,平时也不在少数。
同情归同情,但首先掌柜大叔是个生意人,他要顾及自己的店铺和生意。
断然没有为了同情一个小丫头,断了自己在朔城做生意的路子。
虽说朔城如今是尚在恢复之中,可等凌王和战北候走了之后,朔城还不照样是方益州的天下麽?
显然,掌柜大叔很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说站出来为灵月说句话。
“掌柜的既然不作声,那就表示也同意了,小丫头,你有多少钱买这副药啊?本小姐都能多出你的两倍,不,是三倍来!”方千金得意的下巴一扬,
活像只开屏的孔雀般骄傲。
她就不信,一个丫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