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所料不错,应该又是跟裴卿卿有关吧?
只有跟裴卿卿有关的事儿,白子墨才会这般反常。
火盆取暖这茬,北宫琉来的时候就问过白子墨了,只是白子墨没理他。
现在裴卿卿又问了,他便顺着裴卿卿再说一遍。
白子墨总不会不理裴卿卿吧?
哪知,白子墨压根儿没搭理北宫琉,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只悉心的扶着裴卿卿坐到了他身旁,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夫人畏冷,以后侯府每日火盆不断,世子若受不住,外头凉快。”
言下之意便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他这侯府,打从今儿起,每日火盆不断。
北宫琉若是嫌热了,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就是这么简单。
“…”北宫琉一噎,白子墨!真真是有股做昏君的潜质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与裴卿卿有关。
就因为裴卿卿畏冷,所以从现在起,侯府每天都要烧火盆了?
啧啧啧,这要不是他认识白子墨已久,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白子墨,是不是真的白子墨了。
难道他不觉得自己宠裴卿卿宠的有些…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说了!
北宫琉颇为嫌弃的斜眼儿瞅了一眼白子墨。
别说北宫琉了,就连霍筱雅都楞了一愣。
她就说嘛,这个时候就开始点火盆取暖,就
是寻常人家也没有这么早的。
原来是因为卿卿怕冷啊。
看她说的没错吧,侯爷都要把卿卿宠上天了!
霍筱雅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啊。
她也想,将来有个人能这么宠着她…
下意识的,霍筱雅偷偷瞟了一眼北宫琉。
但见北宫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棋子,人家北宫琉一抬眼,霍筱雅立马就移开了眼,生怕被他看见她在看他!
而裴卿卿本人,一时间竟像是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男人,总是这么为她着想。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是药琅告诉了他吗?
所以他才这么早就开始准备火盆,给她取暖?
打从受了寒香的影响之后,她现在的确是比一般人要畏冷的多。
可她一直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她畏冷,就连药琅都没有,可白子墨竟是知道了?
他是知道了寒香的事儿吗?
感动之余,裴卿卿又有些不确定。
如果白子墨知道了寒香的事儿…也就是说,他晓得她可能不孕的事了?
可药琅答应过她,不会跟白子墨说的。
她信得过药琅,不会言而无信的。
然而,殊不知,不是药琅言而无信,而是比不过白子墨奸诈腹黑!
木梳寒香的事儿,早就从药琅嘴里被诈出来了!
只是裴卿卿不知道罢了。
而白子墨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当做不知情便是。
但他晓得,寒香畏冷,她受寒香之毒的影响,也一样会比平常畏冷。
所以,他既要当做不知情,却也要为她做些什么。
烧几个火盆取暖而已,算不得什么事儿。
男人温暖的大手,将她微凉的小手握在掌心,替她捂手,还给她呵气取暖。
无微不至的男人,往往都是迷人的。
此刻的白子墨便是,细心的替裴卿卿捂手,即便没有火盆,裴卿卿心头也是暖的。
不知怎的,一时间裴卿卿竟眼眶泛红,鼻头隐隐发酸。
这样的白子墨,叫她如何舍得?
即便是拿整个天下来换,也不及他来的重要。
这温馨而温暖的一幕,哪怕是北宫琉再怎么不正经,都不好意思去打断。
霍筱雅更是看的羡慕不已。
一刻钟后…
她俩还是在那腻歪…
啊不,应该是说,白子墨还在给裴卿卿捂手!
北宫琉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也见好就收吧!
这儿还有他和霍筱雅两个大活人呢!
还真就将他和霍筱雅无视了个干净啊!
“我说侯爷,这棋可还要接着下?”北宫琉微微眯起了眸子,给了白子墨以及裴卿卿一个‘你俩差不多就行了’的表情!
这局棋可还没下完呢!
还下不下了?
“不…”
“侯爷,我已经不冷了,侯爷还是陪世子把那盘残局下完吧,正好我也可以和徐姐姐说说体己话…”
白子墨一句‘不下了’都到嘴边了,倒是裴卿卿抢在男人前面开口。
也不知是因火盆取暖的缘故,还是因为娇羞的,裴卿卿脸皮子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说着就从男人微暖的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都不好意思说,刚刚差点忘了北宫琉她们还在这儿!
怪不好意思的。
既然北宫琉来找白子墨下棋,总不能叫人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
而且正好,她有些话,也想跟霍筱雅说说。
体己话,自然是不方便他们男人听的。
然后,不等白子墨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