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公子联手蔡泽成就此事,助秦国百姓脱困。”
子楚又眨了眨眼睛,继而无奈的笑了,拧拧她的手摇头道:“早该想到,你也是在等最佳的出手机会。走,陪我的‘吕先生’会一会那些不可一世的六国商贾去。”
太子府的议事厅内,嬴柱正与蔡泽和一班大臣议事完毕,只留了蔡泽和几个心腹门客在内,听闻子楚与李唯前来立刻请人将他们请了进来。
见礼之后,安国君一派和气的询问子楚与李唯的来意,子楚当即一脸正色的上前拢袖行大礼道:“父君,子楚特来请父君收回开国库以平商市的成命,请父君与丞相三思而行,另定可行之法。”
嬴柱一脸诧异,与蔡泽对视一眼上前虚扶子楚道:“你回秦以来常说伤病难愈,不太出来应事,现在愿意出来担负起嬴氏王族的责任为父很高兴。只是这等小事你还专程和吕先生来请命,不过是商贾闹腾不必多理,多少朝之大事还需吾儿助为父一臂之力,你且先来听为父与蔡相商议的六国邦交之事。商市那等小事即已议定就让商吏去……”
子楚义正言辞道:“父亲,维护秦法,稳定商市,事关咸阳百姓和北地赈灾要事,绝非小事!”
嬴柱见子楚神色严峻还截了自己的话有些不舒服,但他在老秦王的积威之下弱势惯了,也没有当中发作,蹙了蹙眉语重心长当道:“子楚啊,你大父现今重病昏迷不醒,你我父子要撑得起秦国重任,做好北地赈灾之事,更要在大战之后人心不稳时做好六国邦交处置,于细枝末节上耽误太多让秦国陷于内外交困之中待你大父醒来,要如何看为父,如何看你?为父是为了你好,小事就放一放。你若不信为父的话,吕先生的话你总要听,吕先生你看呢?”
李唯上前低头一礼道:“多谢太子安国君器重,但此事不韦却十分赞成公子所言。安国觉得咸阳商市的起落是小,大概是因为您对此事尚未细究。此次操控商市的六国商人在秦国经商已久根基深厚,并非小商图一时之利,他们是趁秦国长平大战消耗过大秦国府库不够充盈,北方又有寒冻雪灾需要大批钱粮赈灾而府库又不能全力支持之时,高价入秦赚取暴利,等秦国官市开仓平价做出反击,他们就会进一步低价打击与官府形成争相降价的形式,背地里收购官市物资囤货居奇,也趁机低价控制秦国各地商路。等官市无力支撑的时候,再迅速抬高价格收割秦国百姓财富,也阻碍秦国赈灾导致秦之内乱。六国则趁机在合纵名望最高的信陵君魏无忌的呼应下必定合纵伐秦,到那时后方已乱前方吃紧,秦国就唯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李唯一番话分析有理有据,安国君联想起最近商市的起落情形竟然与李唯所说一般无二,顿时大为震惊道:“原来是这样么,何其凶险!”
见安国君恍然大悟,丞相蔡泽脸色难看的上前告罪道:“是臣疏忽了,幸有公子与吕先生提醒不至让蔡泽耽误了秦之大事。”
李唯客气道:“蔡相身怀大才,刚刚入秦对秦事尚不了解,不然六国商贾之计怎能瞒得过蔡相。不韦不过是久经商场,为了之计的一点产业多想了一步,不敢与蔡相相提并论。”
李唯虽然客气俺也不全然是恭维蔡泽。蔡泽乃是燕国生人,游历各国自荐入秦,又由前任丞相范雎引荐给了老秦王,刚做丞相不久也确实手生,不然以他计然家出身的本事,不会看不透此次商战的本质。
嬴柱已知利害关系当即也不敢再小瞧商市一事,立刻就让人备马车要带着蔡泽与子楚等人亲赴咸阳东西二市勘察情况。一番勘察下来嬴柱对六国商人的野心更觉触目惊心,只恨秦国往日看重耕战,秦之关中几无大商,如此商战他只知事态严重却并无半点实际办法。在子楚的举荐下,嬴柱立刻就抱住了李唯这根救命稻草,让她成为了官市背后的实际控制人,与六国商人周旋商战,务必解决咸阳的燃眉之急,而子楚和蔡泽则被委以秦国北部三郡的冻害救灾重任。
几件重要大事商议定后,子楚和李唯就告辞回去了。在送李唯回去的车上,子楚有些不悦的问:“当时为什么让我跟蔡泽一起去北部三郡,这里的事你一个人可以吗?”
李唯自是胸有丘壑,不紧不慢的说:“秦王的病来得突然,如果真的有意外你很快就会站上台前成为秦国众人瞩目的太值,我们需要更快的获得支持,商市的事我筹谋已久,已经联系了齐国田单商路策应,这是不是问题,而你需要另一份资历。”
子楚蹙眉道:“三郡一去便是一月有余……”
李唯不写一笑道:“你觉得我连一个月都撑不住吗?”
子楚道:“且不说你耳目不清和安国君共事难免不便,我已发誓,此生与你唯有死别再无生离。”
李唯道:“这你不必担心,安国君说话跟喊山一样,其他大臣有样学样我听得很清楚。至于你的誓言——”
她的声音沉淀下来,凤眸上长睫翕动,忽而一笑豁达道:“你是未来的秦王,有秦国的地方就有你,只要在秦国都不能算是别离。”
子楚微怔,见李唯点着他的胸口半是调侃半是故意的说:“而我,在你心里。”
有些话谁说都让人高兴,更何况不会撩人的人,就比如说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