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
桃枝微惊:“公主受伤了吗?”
“没受伤。”刘璃蹙了蹙眉道:“是陈非受伤了。”
桃枝招呼两个婢烧了点热水给刘璃洗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随后桃枝还很贴心的帮刘璃将头发给擦擦干。
“奴婢终于不用扮成公主了。”桃枝松了一口气道:“这几日假扮公主,奴婢睡觉都不安稳,总是提心吊胆的。”
刘璃看着铜镜的自己,微微抿唇,扬眉道:“这一趟,还好带你过了。”
头发差不多干了,刘璃起身道:“桃枝,你留下先将这个房间收拾一下,去看看陈非。”
“诺。”
陈非就在隔壁的房间,此时他也简单说的清洗过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刘璃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得到陈非的允许后,她握着手里的瓷瓶走了进去。
陈非转头看着走进的公主,突然单膝跪地向她请罪:“公主,今日之是鲁莽了,害公主陷入危险。”
刘璃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没有怪你,起吧。”
“是臣没有保护好你。”他不愿意起:“请公主责罚。”
“都说了没有怪你。”刘璃鼓了鼓唇道:“你为了保护,不是也受了伤吗?”
她说着,将手里的瓷瓶拿了出:“看见那些恶仆打了你好多下,你将衣服脱了让看看你后背的伤,帮你上药。”
陈非一愣。
刘璃催促道:“别愣着呀,给你上了药后,还要去见鲁王,好好处理一下这件。”
他只停顿了须臾,便倏地站起解开了穿在身上的外衫,露出了他伤痕累累的后背。
他身体的颜色倒是比脸要白一些,但腰身却是极其有力的。
然而刘璃入眼看见的,却是他后背各大大的伤痕,有刀伤还有箭伤,这些伤痕加起有十几处。
这次他的后背又增添了新伤,虽然没有出血,但那触目惊心的红痕,还是让刘璃看着心疼。
她让他坐下,随手指尖心翼翼的抹着瓷瓶里消肿的草药,轻轻的涂在了他后背的伤痕上。
陈非紧绷着身子,她的动作很轻,如同在帮他挠痒痒一样。可这样挠痒痒的感觉却缓缓的蔓延到了他的心底,让整个心脏也跟着一起痒痒的了。
帮他上了药后,刘璃轻轻的开口道:“你就留在房间里休息吧,不必陪去了。”
“这一点伤,没的。”陈非下意识转身,他不放心让刘璃一个人面鲁王。
然而这下刘璃却看见了他面的伤口,一点也不比后背少,甚至更加狰狞,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
刘璃的目光自上而下看,有些惊住了。
陈非猛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胸膛,再次转身避开刘璃的目光:“公主别看,会吓到你。”
刘璃愣了愣,她抿唇道:“没有害怕。”顿了顿她开口:“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去会一会鲁王。”
她说着,将手的瓷瓶留下,转身离开。
**
趁着刘璃洗漱换衣服的时间,鲁王总算搞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什情。这会真正的东海公主过了,鲁王还有些不确定,打量着刘璃道:“你该不会也是冒充的吧?”
刘璃拿出了天子手谕,鲁王看完之后,连忙笑道:“阿璃妹妹,刚才是吾无礼了,莫怪莫怪。”
“鲁国内不少郡县都出现了水灾,父皇安排使节帮助赈灾,结却发生县令克扣百姓赈灾粮的情。若非扮作灾民在这里,恐怕也没法知道这些情。”刘璃冷道:“鲁王,你说这交阳县令该不该?”
鲁王拍案道:“真是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到底是鲁国的情,阿璃妹妹不如将他交给处理。”
“你打算怎处理?”刘璃扬了扬眉:“他今日不敬,甚至还敢群殴为大汉立下战功的将军,这件情若是让父皇知道,只怕要问责鲁王你了。”
刘光听着刘璃的威胁,心里自然也在权衡利弊关系,究竟是要保这个岳父,还是怎着。
当今天子虽然是自己的叔父,但这关系在皇家看根本就不算什。更况自天子实行推恩令之后,鲁国到了自己手里也就剩两个郡了。
这次交阳县令这不长眼,得罪了天子的嫡长公主,他可不想收到牵连。权衡之后,刘光连忙道:“阿璃妹妹说怎办就怎办吧。”
刘璃微微颔首,话锋却一转:“既然这样,那就请鲁王堂兄将之使节送的赈灾粮清单交给核一下。”
刘光愣了一下:“要,要清单做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