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是张和与陆微相认的主要目的。
“已经制造出来了,过些日子,就会拿出来售卖。”
张和闻言一喜,还好与老乡相认了:“那你这可不可以定制玻璃东西,比如烧杯,培养皿,量管等实验用具?
我父亲看我学有所成,最近一直在走门路,让我进宫当太医,我实在不想当太医,害怕。我准备研究出青霉素,悄悄去军队当军医,我擅长外科一些,那里比较需要我。
而且我前世接触军人比较多,相比于在宫里战战兢兢,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硬气的军人打交道。”
陆微颔首:“我让人做了些实验用具,但我是根据我的领域需要的来的,你要是要定制,把样式画好给我就行。既然你给我牛痘接种方法,我也不收你钱。”
张和大喜过望,他终于可以摆脱当太医的阴影了。
两人边吃边聊,又说了些现代的生活。
张和见陆微的两个丫鬟逐渐担忧,不好多呆,便用留下牛痘方子和实验用具图纸,带着妹妹告辞了。
陆微没有急着出雅间,没事可做,便与红翠红柳闲话。
红柳好奇地问道:“夫人,您与那位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奴婢一句也听不懂。那位公子是您在家乡认识的人吗?”
陆微嫁到京城,只带了一个没有家人的嬷嬷来,把贴身丫头都留在了江南,免得与家人分离。红柳是在京城买的,所以不清楚陆微以前的事。
旁边的红翠猜测道:“奴才听爹说,南方的话十里不同音,很难懂。夫人,您说的是家乡话?”
陆微正愁怎么解释她怎么认识张和,见她误会德语是南方话,乐见其成,省了她的烦恼。
于是道:“我说的是家乡话,这位公子我以前倒不认识,只是我几年没听到家乡话,一时倍感亲切,便聊了几句,请他吃了一顿火锅。”
红柳听了,觉得请外男吃火锅不妥,但想到夫人孤身一人在京城,必然是想家的,遇到家乡的事物一时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便不再说什么。
红翠没多想,她感叹:“南方人说话真的好难听懂,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陆微笑道:“我也只是听到懂我自己家附近的,远了,我也听不懂。”
南方的话确实难懂,就一个省里,除了她所在市,省里其他市的话她就听不懂,更别说其他省。
红翠红柳听了,都感慨南方语言的复杂。
闲话了一会,陆微觉得差不多了,也出了雅间。
走到二楼的楼梯口。
“陆氏,你怎么在这儿?”突然一声尖锐地声音叫住了陆微。
陆微余光一瞥,发现是她那两个糟心的大伯子和小叔子。
不一会,两人便从雅间门口到了陆微面前。
“我出钱开的食馆,我为什么不能来?”陆微声音冷淡。
两人一听,来劲了,斥责道:“陆氏!你一女子,怎可抛头落面,阿克敦要当差没时间管理,这鸳鸯火锅店便让大哥三弟我们帮着打理吧。”
两人跟着康熙一行人回了城里,不敢再往康熙面前凑,但本着来都来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怎么也得吃一顿。
两人便仗着阿克敦长辈的身份,让人在二楼雅间摆了一桌。
本来只想着好吃的话,以后多来吃几顿,但看着昂贵的锅底和菜品,两人觉得大有赚头,见顾客也络绎不绝,便又动了其他心思。
陆微听了,冷笑一声:“你们的脸怕是容得下千山万水。”①
两人听了,不明所以,有些懵。
正要呵斥她不要转移话题,便听到有人笑出声。
陆微转身抬头向楼梯看去。
阿克敦大伯三叔两人也寻声望去,便看到康熙从三楼楼梯下来,后面跟着梁九功,不由瞪大了眼:“皇……”还没说出口,便意识到不能乱喊,换了称呼,“老爷,您怎么……还在食馆?”
康熙站在楼梯上,俯视着他们,淡淡道:“我不在食馆,怎么看到你们霸占兄弟遗孀的嫁妆,败坏家族名声。”
听着康熙不满的语气,阿克敦大伯小心地狡辩道:“我们没想着霸占弟媳的嫁妆,只是想给侄子家分担分担罢了,我们不分担便是了。”
阿克敦三叔连忙附和:“对,不分担了不分担了。”
“没有下次,不然的话,关进宗人府。”康熙冷声道。
两人听要被关进宗人府,吓了一跳,连忙保证再也不敢了。
听了两人的保证,康熙让人麻溜地滚了。
陆微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男人,腰系黄带子,心中诧异,听他口气竟然有权力关人进宗人府,宗室里这么年轻还有权力的,她想不出来是哪个。
也不知道是爱新觉罗家哪个有权人家亦或是哪个王爷家的世子。
不过,说实话,她家的家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