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卫东骏下班,点开手机,给贺忱发了条消息出去,然后就看到了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愣了下,有些奇怪地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干嘛拉黑我。”
贺忱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说了两个字:“嫉妒。”
什么毛病。
卫东骏眉头紧皱,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他觉得他自从和姜糖在一块儿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一点儿都不像以前的他。
懒得追问是怎么回事,他直接说道:“你的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过?”
再有几天,他就要过生日了。
二十六岁的生日。
也是他的……死劫。
贺忱顿了下,有些怔神,没有说话。
卫东骏没听到他说话,就继续道:“你自己上点儿心,自己也多注意一点,知道了吗?”
“嗯。”贺忱点了下头。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还是跟我在一块儿吧,安全点。”卫东骏不放心道。
他很少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贺忱扯了扯嘴角,“我觉得,在你身边更危险。”
他的仇家更多。
卫东骏想了下,也是,他皱眉问道,“那你之后什么打算?”
说着,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出事,所以就想和姜糖多待一段时间吧?”
贺忱没说话。
卫东骏便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焦急地说道:“你要是真想多陪她,那就好好活着!”
听到这话,贺忱笑了下,“我知道的,我没想死。”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活着。
他只不过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已。
卫东骏听着他的话,稍稍松了口气,又认真叮嘱道:“你一定要活着。”
“嗯,放心,我还舍不得离开姜姜。”
闻言,卫东骏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所以,就舍得他们了是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听着他重了些的呼吸声,卫东骏就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不由勾了勾唇角。
“还有你们。”
他说。
卫东骏轻哼一声,不想和他在这儿腻腻歪歪的,说:“不说了,挂了。”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贺忱笑了下,把手机放在一旁,拿着电脑继续查暮云平的事。
他如果真的时间不多了,那也要先把他的事情查出来,姜姜也能安心一些。
只可惜,依旧一无所获。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藏得这么深。
他手指轻点着桌面,若有所思。
姜糖也在想这件事,她这会儿正在陪着莫一刀说话。
莫一刀扫了她一眼,说:“糖糖,你就别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了,我是不可能说的。”
姜糖无辜地眨了眨眼,“七师父,您说的是什么事呀?我什么话都没说呀。”
“那就更不用说了。”莫一刀轻哼一声,“省点口水,来,和师父一块儿看星星,山下可没这么好看的星星吧。”
确实。
知道问不出什么,姜糖索性也就不问了,拉了个躺椅坐下,看着天上的星星,晃晃悠悠的,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很是惬意。
莫一刀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香包来放在她旁边,又拿了个毯子盖在她身上,嘟囔道:“也不怕挨蚊子咬。”
姜糖动了下,无比自然地裹住毯子,舒服地勾了勾嘴角。
有他们在,她当然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小风吹着,很是惬意,是山下难得的悠闲。
这一晚,姜糖睡得很香。
姜骆走到前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道:“怎么睡在这儿?”
姜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星星来着。”
姜骆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她跟前,问道:“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姜糖眨了眨眼,委屈道:“大师父是在赶我走嘛?”
她来这里都还没半个月呢。
姜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
他看了眼身后的方向,轻叹了口气,说:“小贺二十六岁生日快到了吧?”
闻言,姜糖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点头,“嗯,没几天了。”
“所以啊,先想办法让他把死劫度过了,你下山后,找你五师父一起,有你们两个在,或许能查看到一点天机。”
这也是姜糖发愁的地方。
他的命格太过特殊,本来就不是容易被卜算的那种,再加上死劫,更是这样。
她能算出来的东西,并不多。
她没说,但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件事的。
见她这样,姜骆说:“山上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小贺的生死第一。”
听着他的话,姜糖缓缓点了下头,还有些不舍,“那我明天再下山可以吗?”
“当然可以。”姜骆点了下头,摸了摸姜糖的脑袋,有些怜惜,迟疑道,“糖糖,如果,师父是说如果……”
他满脸忧愁,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