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记忆四
两一下子僵住。
韩东塬像是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暴涨。
他知他应该推开她。
可个时候他还能有理智吗？
就像久困在沙漠里的凶兽, 突然唇上有滴了一滴甘霖，能指望他推开抹甘霖，宁愿自己干涸至死吗？
韩东塬是, 本来不是什么修身养性的。
她舔了舔他的唇，然后完全是本能地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 搂住了他的脖子, 而韩东塬, 他想要推开她，唇却张了开来。
手有些僵硬地搂住了她的腰, 但一搂上，却是无比用力。
个吻时间并不长。
他失控了片刻, 在品尝到那个滋味，皲裂的心底到片刻的滋润之后还是很快就推开了她。
无声的沉默。
空气静谧两的喘气声在屋子里无比清晰。
韩东塬仅存的手握紧, 青筋暴出。
他知，但凡他不是现在样，他就绝不会推开她。
哪怕她是脑子坏掉了，哪怕她可能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不可能放过她。
可是现在, 他不能。
撕裂感在心底划开，像是被尖刀狠狠地刺穿，再划过。
程柠被推开懵了好一会儿。
她转头看他，就看到他略低了头，牙关紧咬, 原本就凌厉的眉骨下颌愈加锋利，剩下的那只手青筋爆出, 整个绷硬像是已到了极限，额上的汗流下来, 滴在大号的病号服上。
程柠被推开之后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崩地裂的事。
羞愧，羞怯又紧张。
可等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却又难受起来。
......她看出来了，推开她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
还有刚刚那个吻，不仅仅是她受到了蛊惑，他应该是渴望的，非常渴望。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
他想甩开，却最终没能够。
“三哥，”
她握他的手，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试探的，可他的手动了动，没有挣开，她便整个抓住了。
她，“对不起三哥，我不知，我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
“如果不想我过来，那我以后就不过来了，”
她瞅他一眼，看到他眸子骤然变色，到底没忍心说更的话，转而嘟嘟囔囔，“我没想怎么样，知吗，几天我在医院，纪成昀的妈妈和奶奶过来看我，她们就在口说，说我脑子有病，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会遗传的......”
“不知，今天我妈过来了呢，就是我亲妈，几十年我没见过的，我听姑姑说过，她就是很脆弱，受不了刺激，我爸牺牲的时候她差点就疯了，后来我外婆家就来把她带走了，所以别我怨不怨我妈，其我是不怨的，她脑子不好她肯定自己不愿意啊，总是要在自己好的时候才能爱别不是？而且她肯定没有我么幸运，我听姑姑说过她们家的事，我妈她小时候没有我么幸运，有像姑姑样的长辈教导我，所以性子才会那样，所以我没有怨她，反而觉很幸运。”
“但她们说看我现在样，就跟我妈当初一样，稍微受点刺激脑子就会出题......”
程柠说到里顿了顿。
她皱了皱眉，觉事情不是样的，她没那么脆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精神状态出题，就是她跟韩东塬，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他真不喜欢她，她是不会像现在样留在他身边的。
她知他喜欢她。
......可是她脑子的确是出了些题，应该是车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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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他们说我种情况，是不会有娶我的，就算是我长再好看没用，谁要弄个瓷娃娃回去供着说不碰不到一不小心就变成个神经病呢......可是我知三哥是不会嫌弃我的对啊吧，不管是什么时候，不会嫌弃我的。”
他怎么可能嫌弃她？
她娇娇软软地靠在他身边，低低跟他说着段时间别在背后说她的那些话。
小到大，她是最光鲜漂亮，最喜欢的那个，哪里被别样贬低过，受过样的委屈？
其即使没了一条胳膊，韩东塬没有多少自卑过。
是不方便，但却不影响他做事。
他还是他，别的眼光关他什么事？
他要开厂子，照样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