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一旁的韩东塬,忍不住又八卦,道:“小同志,我家姗姗乡两年就在当地找了个男人结婚,你乡多久了?有对象了没?这是找对象的话,你是打算找当地的,还是也找知青啊?”
程柠:“......”
这人是得有多嘴碎?
倒真没想到蒋姗姗能有这一个妈。
她笑,道:“婶子,你知道这人跟物有啥区别不?”
蒋母一愣。
什么?人跟物有啥区别?
在她还没反应之前,程柠已接着道,“这人跟物大的区别就是,物只知道吃饭睡觉和找对象,人讲究仁义礼智信,平常人寒暄也都是很有养的说说今天天气好不好,绝不会一张口就问人吃的,或者问人有没有对象,决定找谁做对象这种事的。”
蒋母:“......”
脸迅即涨红,恼羞成怒,骂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怎么一开口就骂人?你爸妈这么你跟长辈说话的?”
程柠面笑意淡了,略带了些嘲讽道:“我姑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跟你非亲非故的,算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张口认长辈,还笑眯眯地问我有没有对象,这是什么居心?”
蒋母:“......你这小姑娘,这么伶牙俐齿的,说话这么难听,小心以后嫁了人以后让人把你舌头拔了,再也说不了话。”
程柠:“!!!”
“二庆伯,麻烦停一车,”
还不等程柠发怒,韩东塬已让二庆伯把牛车给停了,冲着蒋父蒋母和蒋二弟道,“滚去!”
蒋父蒋母蒋二弟:“???”
“滚去!”
他说着就站起了身,一手扯了蒋二弟就将他扔了车,然后再冲着蒋父蒋母,道,“车!”
蒋母已“嗷嗷”叫,然后韩东塬又直接把蒋父拎了车,蒋母吓得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后不用韩东塬手,自己就跳了车。
前面二庆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前面几人的对话,反正像没事人一,就看着韩东塬赶他车,后等人都去了,就冲面的蒋父蒋二弟悠闲道:“前面就几里路咯,你顺着这条大路往前走,约莫走一个半钟头就能到公社了,也用不着牛车,牛拉这么多人也辛苦咧,回去犁地都没力气了。”
说着也不理听说还走一两个钟头面色就变了的蒋父蒋母三人,吆喝了一声,拍着牛就“咯吱咯吱”的走了。
把面蒋父蒋母蒋二弟给气得啊!
蒋父骂蒋母:“就你一张嘴,就你一张嘴,现在好了!”
看着前面一望无边际的山路,简直是眼前一黑。
牛车的程柠心情好了。
当然了,本心情也不差。
就是对着蒋父蒋母蒋二弟,她心情都是好的,看热闹嘛。
她问二庆伯:“二庆伯,他在这儿车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咧,”
二庆伯笑,道,“这里就离公社几里路了,一条大道通到底,山里的娃娃学一天回走几个钟头都没事,他三个大劳力的就走个个钟头能有啥事?再说了,青天白日的,就算是有事,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关咱啥事,帮个忙还帮责任了?搭人的车还嘴臭,就活该,咱可不该她的。”
程柠笑眯眯。
好像是这个理,不她跟二庆伯说完,还是转头跟韩东塬放低了声音道:“以后别打人了。”
又是这句话。
说程柠神叨叨的反常,有很多处。
之前突然跑乡,又是建房子又是张罗着人搬家,再接着请医生,终都指向了山洪,她说她梦到七月发生了山洪,他在山洪时受伤,所以她了乡,一举一都在山洪做着准备。
那让他别打人呢?
有好几次都只是小事,她就大惊失色地拉住他,不停地叨叨,说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万一那人本就有什么病,第二天就死了”,一次也就罢了,好几次都是,每次一看到他打人面色都变了。
那次他也就是打了一拳纪成昀,明明她那么讨厌纪成昀,却紧张成那,特地打电话去机械厂办公室叫人开车把纪成昀送去医院检查,这事怎么想都怎么奇怪。
再说了,他以前在大院的时候打架是常有的事,打得严重的比次打纪成昀严重多了,那时候她也在家里,也不见她有多大反应,多有时候用黑黝黝的眼睛偷偷瞅他,他回头看她一眼,她就跟鹌鹑一“嗖”一脑袋就不见了。
什么时候有现在这的反应?
还不停地叨叨叨?
山洪的